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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了。宁辞道。

    走得好远啊,没准已经出国了。

    少年蹲在地上像一颗白净柔弱的小蘑菇,因为仰起的角度,眼睛里装了一盏小灯,好像一汪映照了明月的清泉,又乖、又漂亮。

    楼争渡:

    草,良心好痛啊。

    一切事情都有了解释的原因。

    小粘糕容易见一个爱一个,是因为他本身就很缺爱吧。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即使自己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小粘糕对自己还能爱得这么赤诚。看来这种感情就像飞蛾扑火,身不由己。

    妈的!他真是个人渣!净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他有些局促地舔了下干燥的唇:没事,我妈特别喜欢养小东西,麻薯她一定会很喜欢的,正好和我家的小奶牛猫一起做个伴,你什么时候想它了也可以随时过来看看。

    好!宁辞立刻扬起嘴角,眼睛一亮。

    艹,楼争渡忍不住心底爆粗,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可爱啊?

    心情好像一杯倒进了苏打水的蜜桃汁,咕噜咕噜得冒泡,让他美得有点压不住嘴角。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缓解一下自己直挺挺地站着的傻大个模样。

    环顾一周,隔壁床已经被捞月亮同学占了,至于宁辞的床他才不坐呢,要是小神棍高兴得一整晚睡不着怎么办?

    那种书里,像小神棍这种具有痴/汉属性的人都会对喜欢的人用过的、或者坐过的地方有奇怪的反应的。

    从宁辞粉粉嫩嫩的指甲盖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体一定不如自己那么好,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他还是不要坐宁辞的床了。

    于是楼争渡走向全宿舍内唯一的一把小椅子,正打算暂且搁置一下尊臀,就听靳得月突然撂下耳机冲他诶诶诶了一串叠音。

    楼争渡:?

    靳得月解释道:那把小椅子是宁辞的,我都不能坐的。

    说完又戴上了耳机。

    楼争渡心底暗暗嗤了一声。笑死,我跟你能一样?

    对喜欢的人总是有优待的,一看小同学就是没有早恋经验。

    结果一道轻软的声音也附和道:对啊,那把椅子你不能坐。

    高大俊朗的少年一怔,热度顿时从脖子根烧到耳朵上,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就像宁辞每天都要练手指操确保手指的柔软度和灵活度一样,他还需要练习下盘的稳度。尤其是宁辞这种体阴的人,下盘不牢,阳火不稳。

    学习术士的都有一套自己练习下盘稳度的方法,像师兄他们从小每天清早都要在腰际悬挂沙包扎马步一个时辰。灵风道长更是以身作则,每天都要在梅花桩上练拳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