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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止不住上翘的嘴角,少年那张脸难得露出一个堪称傻气的表情,笨拙道:谢谢。

    是什么,我可以现在拆开看看吗?

    楼争渡从小到大,礼物早就收得手软,别人送什么他也不会提起太大的兴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期待包裹里的东西。一边高兴,又一边担心宁辞买了太贵重的礼物。

    宁辞却被吓了一跳,按住楼争渡正欲拆开蝴蝶结的手,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晚、晚点再拆吧。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点小礼物,然后可能是一点好吃的。

    楼争渡被宁辞主动搭上来的小爪爪萌得不轻,自然他说什么都好。

    宁辞按住了他不敢撒手,生怕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开箱这么羞耻的东西。热乎乎的阳气从两人相贴的皮肤处蔓延开来,宁辞下意识摩挲了一下。

    楼争渡脑中紧绷的弦瞬间啪的一声断了,反扣住宁辞的手牢牢包在滚烫的掌心里,用尽了全部定力才没有把人揉进怀里,额角的青筋都憋得鼓起来:不喜欢我还摸我?

    宁辞这回理亏,无措地眨了眨眼睛,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拗不过,指头在对方的手心里扭了扭反倒更像欲拒还迎了,只好老实下来干巴巴道:那、那你上回还咬我。

    对比一下,摸算得了什么。

    楼争渡低笑,顺势道:对,因为我喜欢你啊。

    宁辞一下子舌头像被猫叼走了,讷讷说不出来话,脸上的热意迟迟下不去。

    手怎么这么凉?楼争渡皱眉,给他捂了一下。

    又凉又软的,真像一块椰汁糕似的。

    楼争渡骚完之后见好就收,不舍地放开手:再有下次,我就算你碰瓷了。

    少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的幽怨,他的心可不就是这样被讹走的吗。

    宁辞缩回手就想跑了:我先回去洗澡了。

    说完又想到今晚零点就到了楼争渡的生日了,便有些不放心,师父也没跟他说过这命里一劫对纯阳之人而言会发生什么。

    宁辞犹豫地转身:你今晚的生日要怎么过?

    楼争渡还在回味小奶糕手背细腻光滑的手感,闻言疑惑道:怎么过?

    嗯,你以往都是怎么过的,要跟汤源他们一块庆祝吗?

    男生宿舍往往比较热闹,有时候一人过生日,会躲过宿管的查房后请来好几个宿舍的人一起闹腾,然后夜深了宿舍也懒得回了,干脆几个人挤一张床倒头就睡,反正一中的宿舍条件好,床比一般学生床的规格要宽敞。

    楼争渡一听,整颗心都颤了起来。

    这话什么意思,宁辞想替自己庆祝?

    他连忙道:不、我他们不陪我过的,每年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过。

    他说得言辞恳切,语气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