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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年身边的朋友都知道,许落嘉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巴着他丈夫傅司年,像个小狗追着肉骨头一样。偏偏傅司年风流放荡,最厌烦人管着他。

    每每提起许落嘉,都戳着傅司年的点,让一向冷淡凉薄的傅司年不耐烦。

    傅司年一只手撑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说是要离婚呢。

    赵深一口酒差点吐出来,呛了好几下才咳嗽着说:离婚?许落嘉?!

    傅司年嫌恶地扫了两眼赵深,稍微坐远了一点,那头的小姑娘拎着酒过来,娇娇地往傅司年身边一坐,亲昵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将下巴搁在肩膀上,她身上的栀子花香水味幽幽地散发。

    鬼使神差地,傅司年恍然之间想起了刚结婚的时候,他身上也沾了香水味,回许落嘉的那座房子,总要被他问。

    后来两个人开始吵,说是吵,其实也是许落嘉一个人又哭又伤心,自己冷眼看着,没耐心就摔门走人。再后来呢,傅司年眯起眼睛想。

    后来,许落嘉好像就不怎么问了,应该是不敢。因为每次吵架,他都没什么心情回家,许落嘉大概是怕了这一点,所以才一直沉默着。

    沉默了好多年,今天忽然说离婚。

    赵深问:我还是不能信,许落嘉说离婚?还是欲擒故纵啊?

    傅司年把手臂从小姑娘的怀里抽出来,拍拍她的脸,没什么表情:去别的地方。

    像打发一只无所谓的小猫小狗,小姑娘也不在意,脸上笑得甜甜,点点头,用眼神在傅司年身上划拉黏糊一下,便施施然地走了

    你怎么看?赵深推了一把傅司年。

    傅司年说:不怎么看,他爱离就离。

    也是。赵深嗤笑一声,反正这婚结了跟没结也没什么区别,你照样玩得风生水起,离了婚还好呢,无牵无挂,来去轻松,也没人管着你。

    傅司年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眉间却总有一股戾气,时不时拿起手机解锁,又关上,显得索然无味。半晌,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欸,说起离婚,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下面要开一个离婚综艺,可有意思了,找几对撕得昏天黑地的离婚夫妻上节目,挖几个爆点才能捞钱,这婚也不算白离。

    现在的观众就爱看这些,越修罗越好,还得相处一个月呢,我也想看,嘿嘿

    嗯。傅司年再次拿起手机,解锁,看着空白的消息页面,眉头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把手机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