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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怪傅司年,怪他自己。

    在洗手间里默默地发呆,许落嘉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来,嗓子完全是低哑的,喂成成。

    电话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嗯,我也看到了。

    许落嘉叹了一口气,打开水想洗掉手上的汤渍,却不料,碰到了做饭时的伤口,痛感钻心,落嘉忍不住眉头一皱。

    听着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许落嘉只觉得更加无力。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说正在忙。成成,那些新闻是真的吗。

    是不是误会啊,或者是是公司安排的。

    我是不懂,我能怎么办?!不懂你就告诉我啊

    许落嘉对着镜子,崩溃地说:那是不是我要进那一行,才会懂娱乐圈,才能离傅司年近一点,是不是,如果是,我就去做。

    许落嘉的伤口再不处理就要流血了,他只好把电话放在洗手台上,开免提,然后给手指包扎伤口。

    电话里盛承的声音显得很愤怒:你能做什么,进娱乐圈你能做什么,做助理吗?!你要是敢去,我

    盛承我个半天我不出来,只好缓了一口气,说,你听我的,没必要为了一个人完全改变自己的人生道路,你先睡一觉,明天我去找你,别冲动好吗。

    落嘉哽咽着点点头。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许落嘉睡不着,他其实还在等傅司年的电话。

    等他忙完了,想起自己了,可以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可是,电话半天也没有来。

    许落嘉开始想,想他与傅司年的这几年,想高中时追逐的背影,想意大利餐厅的重逢,想木雕店里的木屑飞扬,想威士忌的冰块。

    他又想起了那首春光乍泄。

    许落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又想起了在灯光下,傅司年看着他的眼睛,薄唇轻启,口吻温柔地说,很好听。

    最恨的就是得到又失去。

    许落嘉曾经得到过傅司年的温柔,深陷其中,眷恋缠卷,如今忽地从他剥夺去,许落嘉便出现了一种类似于戒断的反应。

    只要能重新获得这种温柔,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去做。

    他只是,想离傅司年更近一点,去到他所熟悉的世界,在他的领域里再去寻找那点失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