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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回房间关上门,嘭的一声。

    傅司年停下了转动打火机的动作,把剧本扔到一边,抱着双手,视线就一直落在二楼紧闭的房门前,很久很久。

    半晌,才烦躁地啧了一声。

    晚上七点钟左右,两个人出发去M6,傅司年开车,墨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在夜色中疾驰,犹如神秘的鬼魅的夜影里穿行。

    M6里面的格局总体没有怎么变,依旧是四方散落着酒红色的卡座,前面有一大片铺着暗黑色的玻璃镜面,抬头看,上面装着连片的镜子。

    在中间依旧是那个舞台,只是扩大了很多,现在上面可以容纳一个完整的乐队。

    傅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戴上了一顶鸭舌帽,压低着帽檐,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傅司年和许落嘉找了一个卡座坐下。现在才七点钟,对年轻人来说还是太早了。

    旁边有穿着小西装的侍应生捧着平板上来准备点单。

    一瓶伏特加。傅司年说,看着许落嘉,你要什么?

    一瓶白诗南。落嘉在娱乐圈混过了,偶尔有些场面应酬躲不过去的,喝点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便不再局限于当初的百利甜。

    他知道了更多的选择。

    酒刚送上来以后,M6周围的等忽然全部都暗下去了,唯有留着中间舞台的一盏顶灯,银色的光芒洒下来,地上还洒着闪粉,舞台闪闪发亮的。

    落嘉捧着酒,低头啜了一口,眼睛继续看着舞台。酒精的作用飞速上脸,落嘉的脸上浮起一片红晕。

    片刻过后,有一个青年,穿着破洞牛仔裤,身上的Tshirt画着夸张的抽象图案,耳垂边的一颗黑色耳钉很明显,他手上拎着一把深蓝色的吉他,站在舞台上,调整立麦的高度。

    许落嘉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人。

    旁边的傅司年不动声色地喝酒,什么也没说,表情冷淡。

    他手里的伏特加颜色透明轻淡,闻起来也没有强烈刺激的酒精味道,仿佛一抔寂静沉默的雪水,可是当伏特加咽入喉咙,却带来一种剧烈的灼烧感,喉咙被烧得发辣,那股火气仿佛就要溢出胸膛。

    很好看?傅司年看着许落嘉,淡淡地问。

    许落嘉头也没转,依旧盯着舞台。

    这么久了,M6的舞台配置又华丽了很多,后面升起一张黑色的幕布,上面吊着残缺的天使的翅膀,给人一种颓废缺憾的美感,那名青年站在舞台中央,正好卡中了天使的位置。

    调整好立麦以后,青年开始表演,身后是狂躁的鼓点声,贝斯的渲染极其强烈,整个M6里面开始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