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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碍眼的闻一凡偶尔入境也好,看在落嘉的份上,也稍微忍受一下吧。

    他老婆真的很厉害,傅司年想。

    他老婆写日记的时候,老是说他工作很认真很专注。其实许落嘉才更认真,而且从他眼睛里,能看到光芒和热爱。

    看着看着,傅司年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反复地拉了一下进度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也不看看现在多少点,直接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声带息肉做过手术有机率会复发是么?有什么症状。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医生两秒钟清醒过来,他详细地说了症状。

    傅司年边皱着眉听,边去反复对比vlog里的许落嘉的动作。

    落嘉偶尔皱着眉咳嗽,捂着喉咙的样子让他心脏一拧,焦虑又心痛。

    他继续听着电话里医生的话,偶尔动笔记下一些东西。

    好的,谢谢。傅司年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你偶尔会在外面接活。我并不介意,但是我需要你的时候,档期要随时空出来。

    一把年纪的医生立刻绷直了背,擦着冷汗,说:哎,是,傅总。

    其实他作为傅总的私人医生,薪酬是十分可观的。

    可是他手痒。

    读了这么几十年书,几十年的经验,来了傅家,傅总完全不生病。

    他的才华没有施展的空间,所以才在外面偷偷地接活。

    挂了电话以后,医生连觉也不睡了,爬下床,戴上眼睛,要是做准备工作。

    傅司年把酒杯里最后一点酒喝光,站起身,想立刻飞到许落嘉的身边,抓他去医院复查做手术。

    可是在三秒钟以后,他就冷静了下来,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傅司年拿出手机,犹豫着,挣扎着,哒哒哒敲了好大一段微信。

    盯着看了好一会,最后又全部删掉了,一个字都不剩。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在许落嘉的世界里是透明的,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无视。

    他根本不想理我。傅司年想。

    在许落嘉的眼里,自己是个唯利是图,不安好心的豺狼恶犬。

    想到这里的时候,傅司年并不会感到痛。可能更痛的事情已经经历过了,或者是被伤害多了,被消耗光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他站起身,又去给自己倒了一点酒,脑子里慢慢地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许落嘉注意嗓子呢。

    白色冰块被碎成小方形,用镊子夹起来,泡进酒里面,与深红色的酒轻轻一撞,溅起一滴小圆点,打在傅司年的手背伤,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