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来的这个时间还算不错,尤理恰好在午休。他桌子上还放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盒饭,一口未动。估计是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
来医院干什么?尤理把门关上,沉声问道。
找、找你南风心虚地回答道。他也不敢直视尤理,总觉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做了什么对不起尤理的事情,目光只好在科室内到处转,立刻注意到了桌上的盒饭。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腆着脸尬笑着补上一句:没吃饭呢吧,我请你吃饭。
没别的事赶紧滚。尤理不客气地说道。
别啊,人是铁饭是钢,吃饭很重要啊南风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道。
既然都来了,那今天肯定要把尤理哄回来,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
说起来认识这么多年,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南风没什么脾气,尤理也是属于当场爆炸型,这还是第一次冷战拖过一天。
也大概就是南风慌的真正原因。
即便他这样,尤理的脸色也没好一点。
尤理啊,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你有事你直说行不行,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你南风委屈巴巴地埋怨道。
走吧。尤理随手把身上的白大褂取了下来,挂在衣帽架上,又穿上自己的外套道。
南风傻愣愣地没弄清楚他的意思:什么?去哪里?
我觉得你真该去三楼脑科检查一下。尤理皱着眉,更不耐烦了,去不去吃饭,不去赶紧滚。
他说完这句,拿着钱包和手机往门口走。
去去去,你就是我亲爹,你说吃饭就吃饭。南风立马更上,还顶着一张谄媚的嘴脸。
尤理听着他的话,心里是还窝着火,可又不知道怎么发了。
南风总这样,就算给他一拳也会觉得打在软软的棉花上,根本不解气。
医院附近倒是没什么很好的饭点,两个人随便找了家快餐点,各自点了份盖浇饭,坐在位置上等上菜。
尤理见他围巾裹得那么严实,那天晚上情色的画面又冒了出来。
他再清楚不过南风为什么裹这么严实了,因为他就是罪魁祸首。但为了确认南风对那晚究竟还有没有记忆,尤理终于跟他搭话了:这天气戴围巾干什么?疯了吗?
呃,我怕冷。南风瞎掰道。
尤理懒得跟他说那么多,伸长了腰抬手把他的围巾拆了下来,直接拿到自己旁边的空位上放着。
南风吓得半死,赶忙伸手在脖子上捂。
但那些吻痕又很分散,根本不可能两只手全捂住。南风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又赶紧拉了拉衣领,将原本正常的衣领拉得形状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