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一样的寂静,直到付乐棋吐槽了一句:卧槽,全是GAY啊。
欧少连忙否认:我不是,我很直。
如果放任他们说下去,这话题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南风赶紧打断他们的闲话道:规则怎么说?
秦均逸从身后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红本本,放在手边的小桌上:喏,这是房本,赢了就是你的。
我知道了,说规则吧。
行。秦均逸道,抽屉里有筹码,每个人五十个,我们玩简单点,一番一个,有人先输光,就结束。我们两筹码多的算赢。
可以。
随着麻将机滴的一声响,已经砌好的麻将升上来,坐东位的秦均逸当庄摇骰子后,开始抓牌。
这应该算是南风打过现场气氛最压抑的牌,除了报牌名,几乎没有人说别的话,就连一贯喜欢瞎叨叨的付乐棋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封住了嘴,不敢说话。
牌局一开始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南风知道,秦均逸这是在试探。这边的麻将平胡跟大胡的番数差得很远,这样的规则就意味着,哪怕一直胡平胡,也很难建立绝对优势,对方只要来上一个大胡,就能翻转情势。再加上有人先输光就算游戏结束,这也就意味着,适当的时候,南风还得给输最惨的人放放水,以延长这次对战的时间。
平时南风再认真,也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情,打麻将对他来说,更多的是爱好,而不是竞技。可这一次,他不得不步步为营。
听见他和秦均逸的赌注,付乐棋虽然吃惊,但全然不为南风担心。对于南风而言尤理有多么重要,他知道;南风使出全力的时候打牌有多厉害,他也知道。秦均逸认识南风认识得晚,并不知道南风以前的名号人脑计算机。
四条。
六筒。
一条。
场面有点凝固,谁也要不上牌,只能靠自己摸。
这样持续了七八圈之后,肖承耀率先自摸了:自摸,门前清,一个中庄一个全中。
哦厉害哦。南风意味深长地朝他看了一眼,满眼写着goodjob。
肖承耀抓鸟抓得对南风十分有利,这么一算,这局南风和欧少不过一人出四个筹码,而秦均逸却要出十二个,这一下差距就拉开了八,对于五十个的总数而言,这已经是相当漂亮的开场。
但接下来,就不那么顺利了。
南风连续做大牌好几局,却都没能胡牌,一直处在不出不进的状态。倒是秦均逸,好像正试图扳回优势,一直从肖承耀和欧少身上下手,连着几把小胡点炮。
这也打的太焦灼了付乐棋小声叨叨了一句,试图缓解一下现场的气氛,有没有人要喝东西,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