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着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尽管它听不懂,但还是让人不忍心责怪。何况它居然将半个身子探上来,讨好似的顶着乔郁绵蹭了蹭。
你知道我认识它多久了吗?安嘉鱼叹了口气,也凑过来摸了摸那块大布丁,还从来没你这待遇。
为什么?乔郁绵此刻非常享受,问题好像自己顺着嘴巴说出去,没过脑子,问完才觉得有点不合适
我哪知道为什么不如说你这么招人喜欢才少见,我也就认识你一个而已。安嘉鱼倒也不曲解,趁机搭顺风车揩油,对卡纳里上下其手。
白鲸不耐烦,瞬间张大嘴。
乔郁绵一惊,立刻转身护住了安嘉鱼。自己的头发已经湿透了,再被喷一口也无妨,可安嘉鱼头发长,不太好干,虽说已步入阳春,但天气到底还没彻底暖过来,着凉就不好了。
咳咳那个,玩得怎么样啊呵呵,呵呵呵呵驯养员不知何时过来的,看着他们一脸尴尬。
卡纳里的不满并未喷水宣泄,只是摆了摆头回到池子深处。
所以在别人眼里,乔郁绵像是无缘无故抱住了安嘉鱼,而且是将那颗绑着兔尾巴的脑袋紧紧圈在怀里。
他心口莫名一麻,慌忙松开手:玩得,挺好的卡纳里很可爱他和驯养员小哥今天第一次见,统共也没说过三句话,合该安嘉鱼开口才是。
乔郁绵眼尾一扫迟迟不回应的安嘉鱼,对方正看着他,眼神呆愣愣的。
差不多该让它回去了。虽说管的不严,不过我这么高调地给你们开后门还是不大好。今天是周日,傍晚的时候还是会有点游客的。小哥有些不好意思,听说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啊。十七岁啊,真好。
乔郁绵一愣:是,谢谢您。
十七岁,好像是挺不错的。
他低头笑笑,站起身准备跟着小哥去换衣服,见安嘉鱼还坐在原地不动,便伸手拉他,一下没拽动,那人抬起头面色古怪地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这又是怎么了乔郁绵觉得奇怪:走啊,去换衣服了。
哦。安嘉鱼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默默跟在他身后走去更衣室。
乔郁绵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点涩,有点粘。
等下去宿舍洗一下吧。
嗯虽然有点麻烦,但好过就这么回家。他实在不敢想象李彗纭看到他这颗脑袋,知道他居然胆敢跑来游乐场,会发多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