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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丽叶塔 蜜月 968 字 8个月前

折腾一番有点饿,冰箱里封着芝士三明治,他放进烤箱烘了五分钟,自己胡乱塞了几口,又热了一杯牛奶端上楼。

    他轻轻推了推乔郁绵的肩膀,那人只是浅浅皱眉,鼻子里轻轻嗯一声,看样子是叫不醒了。

    夜灯微弱的光落在乔郁绵的脸上,安嘉鱼坐在床边俯视着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过他丰润的下唇。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皮肤红酥一片,刚刚经过长久亲吻的嘴唇看得出轻微充血。

    手指顺着饱满的额头向下,轻轻滑过挺直且精巧的鼻骨,天生深邃而忧郁的双眼,干净流畅的下颌,停在凸出的喉结。乔郁绵的皮肤极白,加上精致的五官,从小便显得有一点乖巧文弱,现在成熟了些,垂下眼也是温柔无害的气质占上风。

    可那是从正面看。

    他一但侧过身或仰起头,便会露出几分骨子里的倔强。那颗形状略显凌厉的喉结上下翻滚时,就是一记直勾勾的荷尔蒙攻击,性感到无以复加。而这里,刚好也是他的敏感之处,哪怕是无意被碰到,他也会忍不住做出连续吞咽的动作

    安静的夜将他们带回到了那间小小的宿舍里,他可以毫无顾忌,认真,贪婪地看他。

    很多年前,似乎也是相似的晚上,乔郁绵因为发烧而留宿在他的宿舍中。

    那之后他数不清多少次,盯着这张睡熟的脸发呆。

    安嘉鱼甩掉拖鞋,隔着被子躺到他身旁,不自觉对着窗外的月亮举高了左手,翻来覆去地看。

    印象里,乔郁绵从未这么哭过。

    十七岁生日的夜晚,他被扇肿了脸颊,被迫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拖鞋拾捡那些被扔出窗外的练习册。

    十八岁那年的冬天,他伤痕累累地拿出一张妈妈被确诊不治之症的证明。

    他的手指骨折疼到整夜无法入睡,他因为惊恐发作经历过许多次濒死感的折磨。

    那时候乔郁绵掉过眼泪,或平静,或疲惫,或委屈或茫然。

    可都没有哪次像这样放肆,哭得人心里一阵绝望,仿佛再也看不到明天。

    安嘉鱼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这只手,再转头看看乔郁绵,脑海中徘徊着他那句上气不接下气的:你的手,你的手。

    这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幻觉,乔郁绵比自己更需要这只手,他在靠这只手撑住什么。

    安嘉鱼轻轻一探便可以吻在他的侧脸上。

    既然如此,那今后不管他需要这只手替他撑住什么都可以。

    *

    乔郁绵睁开眼睛,依旧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安嘉鱼的睡梦一如既往美好,仿佛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不曾分别,没有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