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提出戴止咬器的是简希文,简希文却好像忘了他前一分钟刚刚说过的话,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第三个人怎么了?他们节目组把我害到流落荒山,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露营,都不知道有没有野兽,我叫我的保镖过来保护我,他们还敢乱讲话?!”
简希文穿着过大的外套,脸显得格外小,只有任和的巴掌大,雪白雪白的。即使没有化妆,爬了一天山,还遇到了这样那样的意外,但整个人仍然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香香的瓷娃娃。
任和再一次确认,简希文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不知道怎么安安全全在娱乐圈工作了四年多。
任和把帐篷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
简希文再一次强调:“真的有东西,帐篷都贴到我的脚上了,冰冰凉凉的!”
任和站在帐篷外,感受了一下夜晚大雨过后的冷风,无奈问:“是不是风吹着帐篷,贴到你的脚上?”
简希文不承认是自己胆子太小,被风吓到,索性在防潮垫躺下,嘴里不停抱怨:“让你过来保护我,推三阻四,什么工作态度!你跟那个A狗睡一个帐篷干吗?他都发情了,跟他睡一个帐篷多危险!你都没上过生理知识课啊?一个发情的Alpha是无法跟其他Alpha相处的,他的信息素都紊乱了,释放出来都是挑战其他Alpha的信号,会激怒其他Alpha,甚至让你的信息素也紊乱失控!”
任和坐下。
即使是双人帐篷,大小也只刚好能够容纳躺着的两个人,空间有限。任和坐下后,几乎紧贴着简希文了。
任和把睡袋拉链拉开,把睡袋展开,像个小被子一样盖在简希文身上。
任和轻笑:“原来不是胆子小,是怕我被打?”
简希文一下转过身来,怒目而视:“谁怕你被打?你皮糙肉厚,我还怕人家摄像师打你把手打折了,得我赔钱!哼!”
简希文这种嘴硬又别扭的样子,真的跟小孩一样。
任和想笑,但忍住了。
简希文嘟嘟哝哝:“让你过来给我看帐篷门,废话那么多……”
任和打开水杯,意识到自己戴着止咬器,又把水杯盖上。
简希文看看他,说:“过来,我把你止咬器解开。”密码是关嘉茂告诉简希文的,叮嘱他不要泄露给任和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任和收好杯子:“不用,明天再喝。”
简希文伸手去摸任和的止咬器,想摸到输入密码的小数字键。任和躲了一下,简希文摸到了他耳朵。
简希文猛地缩回手,骂:“你躲什么躲!戴着止咬器不难受啊?!”
戴着止咬器,连大声一点说话都不行,嘴巴能张开的幅度只有一点点,怎么可能不难受?但任和拒绝解开止咬器。
任和真的无奈极了,自从认识简希文,他经常出现无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