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先挂了,你赶紧过来。”任和毫无停顿地挂掉电话,根本没有心情听邵成益详细说明。
但是邵成益说发现了关联,那么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私生饭就是杀害邵永茹的凶手。
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刚刚就出现在简希文的身边!
空气中有一丝玫瑰花的香气。
越靠近电梯越弱,任和转身往回走,越接近楼梯,味道越明显。
有那么几秒钟,任和的大脑什么也无法思考,只有一个想法:简希文跟着下楼了吗?
直到走到保姆房门前,越来越浓烈的玫瑰花香气指明了主人还在这里,才令任和恢复一丝冷静。
毫无疑问,简希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从自己家跑了出来,躲进旁边保镖住的保姆房。
任和无法分析,也无法思考,他直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如往常,很整洁。
这间保姆房最早是三个保镖轮流住,到最近这段时间,几乎只有任和一个人在住了。房间里也只剩他的个人物品,门边有一双拖鞋,小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水杯,一个为了做仰卧起坐准备的垫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垫子歪了,好像有人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踢了一下。
整间房间满是玫瑰花的香气。
任和好像又到了仲夏夜的花园,令人迷醉的香气包裹住了他,温柔地诱惑着他。
“希希。”
任和叫了一声,没有回答。
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信息素味道,这让任和稍稍放下了心。他轻轻往里面走,深怕动作太快,连仅存的理智也灰飞烟灭。
他推开房间门,又轻轻叫了一声,“希希。”
房间里依然很整洁,除了衣柜边散落了几件衣物,有些凌乱。
任和想,也许简希文是太害怕了,才躲进了衣柜里。他压低声音,像哄一只受惊的猫咪一样,轻轻地说:“是我,任和,现在已经没事了。”
简希文没有回答,但急促的呼吸声已经暴露了他的所在。
“你为什么躲到衣柜里?那个私生饭做了什么——”
任和打开衣柜,没说完的询问卡住了。
简希文像一只可怜的小鸟,躲藏在层层衣物跟被单下,只露出一张通红的脸蛋,眼眶泛着生理性泪水,嘴唇红得像花瓣,无声地望着任和,泪眼盈盈地望着任和。
任和快要无法呼吸。
简希文伸出赤裸的手臂,洁白得像象牙,轻声求救:“我、我好难受……”
他把自己剥光了,包裹着任和的被单跟衣物,给自己筑了一个巢,躲在还残留着一丝Alpha气息的巢中,可怜兮兮抚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