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简希文醒了,迷迷糊糊问:“几点了?你怎么这么晚?”
任和亲亲他脸,说:“有点工作没做完,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简希文睡意没了大半,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任和马上注意到了,神色焦急:“怎么了希希?”
简希文起身紧紧抱住任和,把脸靠在他肩上,哽咽:“我真的好任性,明知道你很忙,还让你在山上陪了我那么久……”
任和轻拍着他背,低声说道:“你不任性,你只是遇到了一些难受的事。不是你让我陪你,是我自己想陪着你的,希希。”
简希文嗅到了雨后森林的气息,令人安心,令人沉迷。他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中森林、青草、水汽、泥土混杂在一起的气味,胸腔鼓动,心跳得很快。
任和停下了轻轻拍背的手,缓慢地抚摸着他的背部,最后将温热的手掌停留在后颈处。
两人的呼吸声都变粗了。
任和的大拇指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揉过简希文后颈的腺体。腺体很脆弱,也很柔软,只是被揉了几下,就红肿了起来。
简希文能感到腺体鼓动着,信息素奔涌着,即将宣泄而出。
偏偏这时候任和吻了他。
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反复舔舐吮吸湿润的粘膜。
简希文软了,汹涌的玫瑰花香喷薄而出,充满客厅。
任和一把抱起简希文,踹开卧室门,径自走了进去,随即房门被重重摔上。
隔日,任和陪着他,到学校办了复课的手续。很快,他就回学校上课了。
一开始简希文还会担心,还会想以后不知道怎么办,想自己真的还能唱歌吗,想自己还能写出歌吗。后来他就没时间想这些事了,一周上四门课不多,但他还要做作业,还要补齐前半个学期的作业,忙起来就不记得网上的那些事了。
他去上课的第一天,任和在外面等他,张咏源陪着他进教室。他一开始戴着口罩,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大家没注意到。等老师点名点到“简希文”,而他喊到后,全班齐刷刷转过头看他。
“干吗呐?我讲台搬到后面去了?!”老师拿起课本砰砰拍讲台,“黑板在这里!这里!”
大家赶紧又转回去。
还好有张咏源陪着他。
张咏源找了本书,偷偷玩了两节课的手机,下课的时候神清气爽,说:“从来没有这么毫无负担地上课偷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