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貌与曾经的职业不同，显得慈眉善目，格外容易与他人拉近距离。

    在退休以后，他解甲归田，整日侍奉草木，不问事务，显得十分慈祥无害。是弗朗西斯如亲人般濡慕的存在。

    弗朗西斯在这一点上太过于天真。就像他本人那多变的外表一样，弗朗西斯本应该意识到情报人员早已将伪装融入了骨子里。

    一个一辈子尔虞我诈的老人，怎么可能如外表一般无害?而当他刻意使用无害的伪装，不是为了欺骗，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说，真的亲人才不会整日和你演戏啊。弗朗西斯的老师虽然名为「亚伯」，但其实是「该隐」。

    在弗朗西斯和亚伯秘密交谈之时，塞伦被要求等在门外。这是这段时间里塞伦第一次没有亦步亦趋地跟着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显然不想让塞伦见到屋内那个与涅槃军密切相关的老师。

    就像在当初那混乱的黑星之夜，弗朗西斯叫塞伦在原地等待，塞伦却溜走偷了一把左轮手枪。

    这一次的塞伦依然没有遵守弗朗西斯的命令。

    塞伦的大脑飞速转动，仿佛能听见齿轮运转的声音。

    他的眼睛快速扫描周围看似普通的一切，抽茧剥丝般找出了掩盖下的真实。

    塞伦当机立断地推开了那扇被掩住的大门，高声道：弗朗西斯大人，事情不对，有埋伏!

    却只看到弗朗西斯生死不知地倒在地上，一旁，一位身披锦袍，面容慈爱的老者，施施然站了起来。

    第78章

    我来杀死间谍之王。

    很完美, 和我猜想得一样。

    塞伦这么想着。

    如果亚伯心有杀意，塞伦现在已经死了。既然亚伯不仅没杀塞伦，还站起身来, 似乎想要和他对话。

    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提升了不少。

    我确实听说，弗兰克最近养了一只漂亮的小宠物。亚伯的声音和缓、敦厚，就像一位慈祥的老者。

    不过将他当做父亲一样敬爱的弗朗西斯, 正倒在地上, 生死不知。加剧了这一场景的荒谬程度。

    这就是以己度人吗?塞伦坦率地说,你将当初对弗朗西斯大人的想法，套用到弗朗西斯大人的身上。可是人心并不是那么简单粗暴的东西。

    老人摇了摇头，露出了仿佛在看不懂事的孙子一般无奈的表情：弗朗西斯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你无法理解。即使他还清醒，你的话也无法挑破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