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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出来,问秦卫东结果怎么样, 要不要做手术, 秦卫东手里拎着医生开的药:先不做, 回去按时吃药就好了。

    方黎打开袋子一看,是什么西地兰、胺碘酮片之类的,不过他没看完,秦卫东就收走了。

    秦卫东说他记不住, 把药片一个个都拆了出来,给他装进瓶子里, 贴好了字和吃药时间, 方黎趁着秦卫东去洗澡, 偷偷把那些药盒又从垃圾桶里翻了出来。

    他看到有一个蓝色药盒上侧边的小字写着:用于心律失常、以及阵发室性心动过速及室颤危及生命,尤其是出现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及心力衰竭的患者。

    赶在秦卫东出来之前,方黎又赶紧把药盒扔了进去。

    说实话,他也怕看,来晋阳这么久,他有时弹琴弹着心脏那块就会抽疼,疼得他喘不上气,他想他的病可能又重了些。

    但具体严重到哪儿,他不敢想,也不敢跟秦卫东讲,他真的太害怕上手术台了。

    晚上,方黎假装睡着了,察觉到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起身,他看着秦卫东一个人出去抽了很久的烟,他回来时甚至又洗了个澡,才洗去了一身浓重不散的烟味。

    第二天早上,秦卫东破天荒地没准时去公司,他一直等到方黎睡到了自然醒,他认认真真地把那些药瓶拿过来,教方黎每天要吃的药,和随时都要带在身边的药。

    他让方黎重复了好几遍,方黎重复的嘴皮子都有些麻,才有点烦地说:我真的都记得了!

    秦卫东看他发了火,也没急,他吻了吻他:急什么,记得就好。

    方黎是无来由的火气,他发完,就有点泄了气,他问秦卫东:你跟我讲,医生说我是不是又严重了?这才一年而已..

    秦卫东安慰他:只是说你的手术指征还没达到,得养上一阵子,我们到时再复查看看。

    方黎往后一倒,揉了张手边的纸团砸在茶几旁的吉他上:复查复查复查,那医生有没有跟你说我还能活多久,要是没日子,就干脆..

    方黎!秦卫东厉声打断他了,他的脸色全然变了,变得可怕得很:你当真以为你胡说八道我不会打你?

    秦卫东的五官如今愈发锋锐英厉,他如此盯着一个人的眼神真的有种要把人吃进去的错觉,方黎的心一悸,也怕秦卫东真的跟他动手,..又不是没动过。

    他别开了脸:..你真够狠心的,我都病了,你还这样吓我..!

    秦卫东恶狠狠地看着他张张合合的嘴,有时候他真的想好好教训一下方黎这张欠极了教训的嘴,可又舍不得,所以大概方黎这样肆无忌惮的气他真是他活该的。

    你说这话..跟活挖我的心有什么分别?

    方黎听着秦卫东暗哑地这样的说,心里就难受地紧了,他知道秦卫东不是说假的,他捧着秦卫东的头,认真地道歉:好了好了,我错了,你知道我的嘴就是这样,我下次不这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