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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凡掏了一张一百甩过去,这小破旅馆,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着,将卫衣帽子一戴,推开旅馆大门就走。

    他尚且还牙根痒痒,自己千里迢迢来掏钱找人睡自己,真他妈是病出想法来了!

    走出几步后,他察觉到背后还有人跟着,转过身去,却没想到柏若寒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背后。

    滚!谢小凡恶声恶气的,咱俩没关系了!

    柏若寒一双翡翠色的眼眸看着他,抿紧了自己的唇角,送你到车站。

    谢小凡死死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恨不得砸在他脸上,这他妈是几个意思!

    愤恨与委屈在他的肺腑里绞着血肉,那种滋味几乎让人能呕出血来。

    这时候刚刚清晨,小县城的早餐店只有伶仃几个出摊,谢小凡从昨晚就开始滴水未进,他扭过了目光,不再去看柏若寒,准备去吃一碗小面垫垫肚子。

    然而他还不等在面摊上坐下,就被柏若寒捉住了手腕,去车上吃。

    你别管我!谢小凡奋力挣扎着,然而无论如何都拧不动柏若寒的铁钳一样的手,你他妈算什么!

    柏若寒几乎是生生将他给拖拽起来,拉着向汽车站的方向走,汽车站有吃的,你上车去吃。

    谢小凡挣扎不开,气血一股脑涌上了头,张嘴就咬上了柏若寒的手腕,一口利齿毫不客气,登时就尝到了血腥味。

    这点疼痛让柏若寒眉头都没皱一下,单只手拖着谢小凡,就仿佛是拖着一个挂件儿一样向前走,然而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停下来了,后脑的神经在这一瞬绷紧,寂静冷清的空气中似乎蔓延着不同寻常的杀机。

    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猫科动物的本能在这一瞬彰显到了极致。

    空气中漂浮着油饼豆浆的香气,让人饥饿的肠胃响起辘辘的声音,然而却让人的神经紧张到了极致,谢小凡也在这一瞬间停顿下来,不再挣扎,艰难至极地吞咽了一口唾液。

    谢小凡直至此时此刻,柏若寒的声音都还是冷静自持的,一会儿我说跑,你就拼尽全力地跑,跟紧我

    几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的混混,从小巷之中走了出来,手中拎着钢管和砍刀。

    柏若寒的视线与为首的人交汇,声音颤抖了几分,带着谢小凡退后几步,下一秒钟他猛地大喊,跑!

    他拉着谢小凡蓦然转身,而身后的混混们也拔腿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