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慰她吗?
要给她一份无望的期待吗?
沈卿姿望着那漆黑的远方久久没有离开,直到远处又刺进一轮车灯的亮光,刺的她双眼紧紧的闭上,这才转身回了家。
夜已经深了,电梯里安安静静。沈卿姿站在电梯的左侧,反光的墙壁上映着她孤独的身影。
沈卿姿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几次她身边站着的那个少女。
月光下的那个落空了的吻将两个人谁都没有察觉到的感情突兀的刺破。
两个人都是那样的手足无措。
沈卿姿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左音靠过来的第一秒就知道那是一个吻,非但没有迅速躲开,而是在心中产生了一份莫名的期待。
期待什么,期待与面前的少女再续前缘吗?
电梯停在了沈卿姿家所在的楼层。楼道里安安静静的,亮着孤独的灯光。
金色的光有些昏暗,斑驳在沈卿姿的视线里,就好像那日在酒吧里一样。
少女温软的唇极具侵略性的撬开了自己那紧闭的牙关。
她莽撞,孤冷,却又带着温柔与细心。
那覆在自己后背的手微微冰凉,轻轻揉着却也让人觉得舒适。
沈卿姿站在玄关处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了出来。
她不应该想起那一晚的。
既然已经选择了做左音的老师,就不应该对她有任何逾矩的想法。
她要把这个孩子带出原生的那团泥淖,而不是把她从一个泥淖又拉去另一个泥淖。
沈卿姿站到了在阳台上,寒冷的冬风倒灌入温暖的室内。
她的身后是温暖,面对的却是寒冷。
沈卿姿倚在栏杆上,呆呆的望着远方。
漆黑的夜空下是繁华的都市灯火通明,可无论下面有多么的热闹喧嚣,也传不上来一丝声音,安静静的,就像是遗世独立的高塔。
她可以瞭望全世界,但世界却不是她的。
月亮被乌云蒙住,沈卿姿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左音的样子。
她还记得自己曾说过,这孩子跟她是一样的。
一样的……
“不可以……我是你的老师。”
沈卿姿的耳边响了那句她方才对左音说过的话。
真的吗?
真的不可以吗?
沈卿姿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声音,反问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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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里难得有一天格外的晴朗,湛蓝的天空随性的扫着几朵云彩。
格子窗棂将这个景色框在玻璃中,远远地看着就像是一幅写意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