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老爹三个字,令我摸不着头脑,“还记得他过生日的那个岛吗?他现在就在那里。”
那个岛曾经是喻家的孩子们一同玩耍的地方,如今听老爹的语气,却好像赋予了它别样的意味,大概是因为内心过于紧张,半晌,我只嗯了一声,缓缓地,我看见坐在对面的老爹闭上了眼,他老了,大概是乏了,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走出书房的时候,外面的喧嚣都已经散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约摸是因为当时过于心不在焉,如今已经有些回忆不起来了,只记得离开的时候,坐在车后座,感觉脑袋略微有些疼,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再让老三到公馆来仔细跟我说说大哥的事。
窗外的景色飞速变化着,路边的灯仿佛化作了一颗颗流星,飞速离开我的视野,也就是在这时,十分突兀地,我想到了季枭。
如果他此刻就在我身边,或许会说几句十分恼人的话令我暂且忘掉一些不好的情绪吧。
他真的死了吗?老实说,因为他在我记忆中的形象过于鲜活,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已经化作了某个冰冷的符号、成了一块石碑就能替代的存在。
临近公馆的时候,我微微坐直了身子,眯起眼,向自己家看去,却发现它的每一个房间都大喇喇地亮着灯,像是有什么人正在里面举办派对。
“张管家,你走的时候忘关灯了么?”我这么问着坐在前座的人。
张管家愣了愣,说,没有。
打开门,进入内里,要不是内里算不上喧嚣,我准会认为有什么人提前潜入了这里要给我举行什么欢迎会。
我听见有人在哼歌,甚至还伴有富于节律的脚步声。
他哼的是一支舞曲的旋律,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令我瞬间蹙起了眉头。
“欢迎回家。”眼前的人宛若舞池中的绅士,不近的距离,向我鞠了一躬,可这也并没有显得他很有礼貌,因为他手中正拿着我放在收藏柜最顶端的葡萄酒,从茶几上的起子可以看出,它已经被开封了。
从这人的衣服,我认“m”“'f”“x”“y”%攉木各沃艹次出他就是当时站在老爹身后,身材高大的手下,然而当他抬起脸,那张极具特色的深邃面庞简直可以说是冲击着我的视线。
季枭?他没死?
我的脑子空白了片刻,显然,我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极大程度上地取悦了他,宛如踏着舞步,他走到我身边,将我的红酒在我面前晃悠了两圈,而后就着瓶子,直接对嘴吹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