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喊着、踢他、打他,他根本不为所动,我只感觉这天晚上他格外生气,他将我翻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用巴掌并且狠狠抽了好几下,我是说我的屁股。
难以形容听见那清脆的几声时,我的心情。
我虽自认性格不算刚强,但却也受不得这种侮辱,于是我便疯狂地挣扎起来,意识到用手脚反击没用,我甚至气急了直接咬他,咬在他的手臂上,咬在他的肩膀上,咬在他的喉结上……
老实说,当他抬起脖颈任我啃咬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想就这么咬死他的。
而那时他只揽住我的腰,见我没了动作,便不再亮出脖颈,而是与我对视着,问:“你是狗吗?”
“你才是狗!”无耻的狗流氓!
他一定不知道我曾一直在心里暗暗叫他为“狗”的,以往,我老是觉得他很像那种生性凶恶却被强行驯养的烈犬很像,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会这么说我。
所以说那晚上的仗,我也是没有打赢的,我想,我或许刚开始就应当安一个指纹解锁或是什么更高科技的玩意儿,可经此一役……要我再升级我房间的安保设备,我却有点不敢了。
谁知道季枭那个疯子能做出什么?他似乎总是在跟我竞赛,并且总是他赢,好像,他天生就对“赢”这个字有着莫名的执著。
那之后我便不再跟他说话,若是以往,他或许会跟在我身后口出狂言几句逼得我不得不反击,然而到了现在,他面子的价值已经升高到了我难以估量的地步,他也不再理会我。
这也好,不跟他说话,我倒也落得清净。
要不是我找到工作后,发现远远地竟有一黑色轿车一直跟着我,我想这样的“冷战”可能会再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我自是第一时间怀疑那是季枭的人,甚至气势汹汹走过去,打算问个清楚,毕竟他有跟踪的前科,然而这次他好像不那么愿意再被我抓到了,在我到达之前,车子便发动引擎,一鼓作气地逐渐开远了。
我本是想忍的,但最近交了新朋友,我怕喻家的背景将他们吓到,于是当天晚上,我还是拿出宣战的姿态,将这件事情跟季枭说了。
季枭睡在他以往的那个房间里,当我看见坐在床上正戴着眼镜看着书的他,不禁感到十分抽离,印象中,他明明一直以来都是个野蛮分子的形象,并且……
这么逼仄的房间,竟让我感到这于他而言是极为不合适的。
他明明可以搬到这间公馆的其他任何房间,甚至比我那间房还要大的卧室都有,虽然在一楼,但他却好像就是要留在这个房间里,我想不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