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在不久前我也是身处喻家决策层的二把手,就这么被人关着实在是令我窝火,我不止一次声色俱厉地在东思远面前痛批季枭的暴行,可东思远却只是说:“就只是这几天而已嘛,我估计阿枭哥是害怕喻青书的人把你掳走吧,还有之前你中弹的时候他的反应……大概也让那些家族的人察觉到你的重要性了。”
重要性重要性重要性!我可从来没感觉到我有什么重要性!若是季枭还让我在喻家内部出谋划策的话我可能还会觉得这话能有些说服力,而现在……
每晚季枭回到公馆来看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自己不过是他养在家中的一条宠物罢了!对,宠物!是比仆人还要次等的存在,因为伤口还在,所以我不能干那些他先前嘱咐给我的,作为仆人“本分”的活儿,所以到了此时,我,作为“仆人”,业务范畴也就缩减成了只每天晚上帮季枭叠衣服换衣服而已。
大概是看出我的苦闷,季枭还想令我更苦闷些,这天晚上季枭竟越过了楚河汉界(我划的),不顾我的反抗钻进我的被窝里来,手甚至还十分自然地搭在我的腰上:“怎么?连骂人都不想骂了?”
我想要他滚出去,却又觉得我的激动更中他的下怀,便只是无声地用全身的力量推拒他,疯狂用倒肘拱弄他的腹部,直到他非得紧紧地缠上来,甚至变本加厉地压到我身上,我才明白这种消极反抗又是一种错误。
“谁叫你进来的!像什么话啊你!”推拒着他,同时不免转过身同他面对面,在与他深沉的眸子对视的那一刻,我意识到此刻的状态十分不妙。
没有朋友会这样,仇人就更不用说,更遑论主仆,亦或者他最近自封的“兄弟”。
“压我身上干什么?想上我?”第一次将这话说得这么清楚,我眯起眼,近乎讥诮地凝望着他。
季枭果不其然笑出了声,他抬手扯了扯我鬓边的发,“上你?你还真以为你自己魅力无边啊?的确,小时候我好像是认为你有那么几分姿色,那时我太没见识了,没见过真正的美人,没体会过销魂的风情。”
身躯微微发着抖,我被季枭炙热的躯体烘烤着,不知何时出了满背的汗,当然,也有可能是被他的话给气得。
“照我现在的眼光看,你顶多只能算是姿色平平,像你这样的,好多上赶着来找我,我都不屑要。”
我简直想笑,心说如若你不压在我身上,这话可能会稍微有说服力一些,“是吗?那你现在算什么?”
“只是确认你是不是成了哑巴,我不喜欢仆人目中无人的态度。”言语间,他甚至加重了“仆人”这个词。
是,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他最有理,微微曲起腿,我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了,“把手机还我,我要出门,我讨厌被关在这里。”
手机是中弹后被迫上缴的,当时因为联系了“前朝太子”,害怕怒触“当今圣上”,所以交的时候也不敢多言,现在时间过得久了,底气自然更足了些。
季枭躺在我身边,冷笑着,同我对视,“手机给你,好让你跟你的青书哥互通消息是么?”
都他妈跟他说了除了这次意外此前从来没有跟青书哥联系过,他耳朵是不好使么?“我不想再解释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