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知道……我想我的脸已经红了,然而季枭却好像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弄完之后,你的脸颊会很红,眼神也是飘忽的,你再回房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暗骂一句,我真恨手被反绑着,不能出手去打他,我咬牙,仿佛齿间是他的血肉,“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谁都会有,你少不要脸。”
然而下一秒,季枭的脚尖却已经抵达到了我的膝盖,“这么生气啊,还发着抖呢?想打我吗?”
感觉到自己裤兜里的信纸正被人缓缓抽出,意识到那是大哥留给我的信,我本能地想要挣动手中的桎梏去阻止这一动作,可却因为双手被缚,而显得无能为力。
“这是什么?”季枭的声音缓慢而慵懒,信封被拆开的声音,以及信纸展开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季枭笑出了声,冷笑,“原来他还留了信给你。”
“令人作呕的字体,跟他本人一样外表光鲜实际烂到了骨子里。”季枭对大哥的攻击,在儿时我就见怪不怪了,嘴唇有些颤抖,明明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崩不出来。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当初他仍是我仆人的那些日子,生日的时候,为了强迫他承认大哥的“好”,我甚至让他阅读大哥给我写的信。
就像此刻一样——
“亲爱的小灯。”季枭的声音低沉而邪戾,这样的词汇从他口中吐出,显得分外刺耳,让信的内容都变得讽刺,甚至不真实。
“这封信是我在餐馆匆匆写就,原来的那封,到现在我觉得有些不合适了。”
“季枭的人正坐在据我不远的另一桌,他们装作没有看见我,我也装作没有发现他们,当我进入这间餐厅的时候,我便知道我们的计划终究还是败露了。”
“你心思单纯,没有察觉季枭禁锢在你周身的监视也正常,我本想尽力规避,亦或心存侥幸,想着那毕竟是你们共同生活的地方,他怎么说也不至于……不过就结果看来,我终究还是错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思虑不周,我多么希望能够再见你一面,亦或跟你说说话——如今只能认输了,或许我终究能力不足。”读到这里,季枭甚至恶劣地笑出了声。
“上次的事情,真的十分抱歉,得知你被枪击的消息,我懊恼得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为了同季枭做斗争,我愿意付出一切我能想象得到的代价——除了你,相信被抓到的人已经被季枭处理掉了,而我这边,那些没有仔细观察好你具体动向的下属,我也都狠狠惩罚了一番,虽然我知道这或许不能弥补你所经受的疼痛,可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了,如果它能让你好受些的话。”
“思来想去,最终我还是觉得你留在我身边最安全,季枭对你的感情过于复杂,他生来就是折磨人的好手,我知道在他手下你不会好过,如今我近乎每天都在懊恼——当初为什么没有强硬地将你带走?要是当时能再坚持那么一点点,事情也就不至于是如今的局面。”
“本已经在欧洲为你置办好了房产,附近有你最爱的剧院,那里的剧目演出也算频繁,有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要是得空了便能与你同去欣赏,谢幕后又能一起在不远处的湖边走走,散散步,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