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客观陈述,我有能力摆平很多事,梁策没有。
他没有没关系, 沈醉咬了下唇,唇角抿得尖,我有就行。
燕名扬静默片刻,眼神有些波动。
你怎么了。 沈醉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抬了抬下巴。
我发现你长大了。 燕名扬仰着头伸出手,似乎想摸摸沈醉毛茸茸的头发。
我早就不是你当年的沈小菟了。 沈醉连让都不让,仿佛根本不在意燕名扬的举动,当年你大我3岁,如今你还是大我3岁。
这3岁对于14岁的我来说是一道看起来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跟一道纸痕差不多根本看不见。
燕名扬收回了手,也算不上多么失望。
过段时间有个电影节,夏儒森会去当评委,你想去么。
不想。 沈醉抱臂偏过头。面对燕名扬,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燕名扬又道,《蓝天之下》谈得顺利吗。
胡涂在谈。 沈醉答得流利,夕阳下落叶的剪影在他脸上一划而过,燕名扬,我知道你跟胡涂有联系。胡涂替人打工,我不怪他。
但是你不要三天两头的在我面前晃悠,我不是每天都心情不错的。
你很喜欢梁策吗。 燕名扬问。
沈醉偏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喜欢刘珩,甚至是周达非,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梁策... 燕名扬的目光薄而坚韧,有一种脆弱的理智倔强,你只是喜欢他陪伴你的感觉。
你可以教我。从学习能力上来说,我肯定能比梁策做得更好。
沈醉的头微微偏了回来,他的眼眸掩映在垂落的发丝下,意味不明。
各种意义上,我都是个道德感薄弱的人。 燕名扬坦率承认,我也不认为我有义务帮助维系你和梁策的关系。
沈醉吸了口气,脸上挂着若有所思的笑意。
你说得也不算错。 他的语气里带着懒懒的惬意,但很可惜,我选择很多,所以从不耐烦教人。
燕名扬站在两级台阶之下,怔住了。
沈醉抿出微笑唇,瞟了燕名扬一眼后,转身砰的带上了单元门。
金色的阳光像容颜、青春和爱,像世间一切美而无情、朝三暮四的事物,洒在他们之间的两米水泥地上。
青年电影节举办那天,沈醉蹲在屏幕前看完了所有参选的短片。
他得承认,他审视短片的目光严苛得过分,比丈母娘看女婿条件还多。
夏儒森收山了,裴延休假了...良禽择木,沈醉始终在主动寻觅配得上自己的导演。
沈醉看到了周达非参赛的短片,这是今年被评为第一名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