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给沈醉的鱼,第一标准是不能有任何腥味。 刘珩走在水产摊位间,回头看了燕名扬一眼,你穿了西服外套,这很好。
回去后建议脱掉,外衣容易沾染上鱼味。
燕名扬的高档皮鞋和西装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走得不太顺畅,自己却完全没注意到。
小... 燕名扬注意着两边摊位上的鱼,沈醉喜欢吃什么鱼?
刘珩皱了下眉,才反应过来。他若无其事道,我认识沈醉的时候,他还叫沈小菟。
燕名扬有些讶异,更多的是毫无来由的不愉悦。他一直视小菟为自己专有,各种意义上的。
只不过,沈醉不太愿意我们提从前的事。 刘珩转回头去,继续挑鱼,他不喜欢小菟这个名字,就像他不喜欢鱼腥味一样。
燕名扬脸色稍变了些,可整体还算镇静。
沈醉真正厌恶的,既不是小菟,也不是鱼腥味,而是那段屡屡被抛弃的痛苦回忆。
沈醉对鱼刺多少没有要求,但最好选刺少的。 刘珩边挑边说,关于挑鱼刺的方式,他有一种执念。
燕名扬一路留神着刘珩挑鱼的手法和标准。他记忆力颇好,很快便有了概念。
最后他们买了一条松江鲈鱼,从水里现捞上来的。
卖鱼的大姐似乎认出了刘珩是个明星,说要送给他们。燕名扬却二话不说,直接付了钱,甚至连找零都没要。
你何必呢。 刘珩拎着那条鱼,似乎对燕名扬的行为颇有微词,一条鱼而已,难道我还能去沈醉面前跟你抢功吗。
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燕名扬却不太上心地笑了下,说起来,你为什么对沈醉这么好。
他脸上的笑意收了些,状若随意的语气里有没掩盖住的窥视。
刘珩也并无不悦,他仿佛早已料到燕名扬迟早有此一问。
水产市场的喧闹声在身后远去。刘珩站在路边,眸子里映着树影,晦暗不明。
一般人不会对前任这么好, 燕名扬看了刘珩一眼,语气中有轻微的自许,除非仍有所图。
我第一次跟沈醉分手的时候, 刘珩神情沉静了下来,他差点吞了半瓶安眠药。
燕名扬瞳孔放大,脱口而出的声音发着抖,什么?!
当时我既惊恐、又意外,唯独没有感动。 刘珩说,因为我很清楚,他不是为我吞安眠药的。
燕名扬感到心脏仿若被人揪了一把。他连呼吸都胆战心惊。
沈醉... 刘珩闭了下眼,抿唇释然地笑了下,是个无情却似很多情的人。以爱情的观点来看,他从没喜欢过我。
只不过我们刚认识时,他就像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黏着我叫哥哥,任谁都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