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醉不知怎的"清心寡欲"了起来。除了读剧本,就是发呆。
信号中断前,最常与沈醉联系的是胡涂。胡涂已为他洽谈好若干商务,就等着杀青。
从胡涂的语气中,沈醉能感觉到,燕名扬仍在过问自己的工作,尽管他没有插手。
和之前一样,我暂时只打算给你接近期的工作。 最近一个电话中,胡涂如此说道,毕竟《左流》要冲12月的银云奖,指不定到时候你身价能再涨一波。
常年关注银云奖的影迷群体,或多或少对你都是有滤镜的。
燕总也是这个看法,不过还是让我征求一下你自己的意见。
哦。 接到这个电话时,沈醉正趴在窗前发呆。他想起燕名扬很久没骚扰自己了,抿了抿嘴,我没什么意见。
清晨的冥想结束,沈醉睁开眼睛。
今天是燕名扬没有联系沈醉的第39天。那句对不起,似乎是燕名扬同沈醉说的最后一句话。
信号有说什么时候恢复吗? 沈醉到片场时,离开工还有一阵子。
还没。 后勤部门的负责人叹了口气,说是在抢修,估计还得要几天。
沈醉嗯了一声,坐下翻开自己的分镜头剧本。
顺利的话,沈醉今天应该能杀青。可这上面并没有画最后一场戏。那场三人合一的雌雄莫辨,沈醉只能自己发挥。
没一会儿,裴延踩着点进了片场。
准备得怎么样?
沈醉点了下头,还可以。
最后一场戏,你打算怎么拍? 杨天问,需要其他演员给你配合吗。
不用。 沈醉合上了自己的剧本。他朝外面看了眼,天色阴沉。
今天天气很好。 沈醉说。
兰香的妈越来越频繁地邀请小左来自己家里吃饭。考虑到村庄里对结婚生子的重视,这种盛情显然不完全出自于善良。
面对母亲显而易见的意图,兰香的表现耐人寻味。她似乎对这桩潜在的说亲无甚兴趣,却又会因小左没有表现出殷勤而感到不满。
村里的风藏不住任何秘密。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晓了八卦。
几日后,红裙女人在一个傍晚悄然而至。
你想好了吗。 红裙女人今天没有拎包,只拿了个手机,像是饭后散步,过几天,我就要回城里了。
兰香抓着自己的衣角,面色既兴奋又害怕。那是她妈妈踩缝纫机做出来的布衫,上面绣着朴实无华的无名小花。
嗯。 半晌,她像蚊子哼哼似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