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名扬也一直没走,仿佛要常驻琦市办公。无论忙不忙,他基本每天都会来病房呆上一会儿。
只是在那晚之后,燕名扬就再没碰上过与沈醉独处的机会。
很显然,这是沈醉故意为之的,尽管他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小安的工作就是陪着沈醉,沈醉不开口让她走,她当然是不能走的。
几次下来,燕名扬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不觉得意外,却难免多少有些失落。那两个吻和一记同抚摸差不多的巴掌,都只属于夜间迷糊懵懂的沈醉。
沈醉没有完全出戏,但他的入戏程度是时浅时深的。他有时会表现得黏糊傲娇;可更多的时候,他是清醒且克制的。
这个真实理智的沈醉,原谅了燕名扬,却并没有接受他。
诚如沈醉自己所言,他不想再在现实生活里投入过多的感情,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表演事业的。
沈老师,燕总说今天中午来看你。 这天早上,小安道。
琦戏表演定在了春节前后,沈醉正在看琦戏教学视频。虽然还有将近半年,但也需要开始准备起来了。
学习是一件让人心安且沉静的事,他很享受这个状态。
听到小安的话,沈醉随意嗯了一声,抿了下嘴没说什么。
快到中午时,燕名扬拎着一个保温桶来了。
今早我去买了鱼,给你炖了鱼汤。
沈醉还没抬头,已经闻到了空气中飘着的香味,颇有几分诱人。
鱼汤? 小安立刻道,我去接热水,烫几个碗。
燕名扬淡淡一笑,把保温桶稳妥地递给小安,自己在沈醉床边坐下了。
你还不回上海吗。 沈醉放下平板,第一句话就冷淡有礼。
燕名扬瞥了眼被沈醉放在床头的小兔子玩偶。小兔子好像被揉搓过的样子,上面的金项链也已经不见了。
你晚上抱着它睡觉的?
燕名扬泰然自若,徐徐开口。
沈醉眼神自然地闪开,唇角动了动,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小安此时打好热水回来了。她烫了碗和勺子,给沈醉舀了一碗浓白色的鱼汤。
沈老师,小心烫。
沈醉小心接过盛着鱼汤的碗,端着就先喝了一口。
...好好喝。
他略显僵硬地按压下唇角不自觉浮起的惬意弧度。
好喝吗? 燕名扬打量着沈醉,我按照刘珩教我的食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