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静静听了几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今年... 燕名扬试探道,我们一起回去?我,
沈醉却沉吟不语。离除夕总共就那么几天了,他不用掰指头也能算清。
你还要开年会吧, 沈醉说,我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 燕名扬眉间一紧,这么早吗。
他有些疑惑,沈醉从来没有这么积极地回过家乡。
我要去参加彩排。 沈醉说,你年会还有几天吧。
燕名扬举着手机,眉头好一会儿都没松开。
往年的年会不会安排在这么迟,今年是因为他现在才出差回来。
沈醉是怎么知道的呢?
哦,有梁策,还有桑栗栗。
沈醉是有在留意我什么时候能回琦市的,他应该也想过要一起。
对, 燕名扬克制住了失落和惋惜。他抿了下嘴,勉强笑了笑,是还有几天。
沈醉却还是听了出来。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比燕名扬淡定不少。
今年我回琦市,事情还不少。 沈醉随意道,胡涂也会跟我一起,全程跟着。
说起来,我还没参加过这样的晚会呢。
我小时候去现场看过。 燕名扬微仰着头。半明半暗中他有些出神,吸了口气后才恢复如常,主动换了个话题,你下午的戏服试得怎么样?
戏服都挺好看的, 沈醉模棱两可,但我没找到特别合适的。
就这个唱段而言,它们都过于精致了。
燕名扬尽管是琦市人,却并不太了解琦戏。他只能随声附和,目的只是跟沈醉多说几句话。
沈醉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自己近期的生活。他说认真上了表演课后,才知道自己大学四年自恃天才是多么可笑;他说琦戏远不止于咿咿呀呀,唱段数百年间的迭代简直像部电影一样精彩。
他还说杜甫的诗像苦药一样,又说最近发现了一个新口味的薯片,听起来黑暗吃起来更黑暗...
燕名扬从车上一路听到办公室。他忽然发现沈醉好像变了。
燕名扬?
正沉思着的燕名扬一个回神,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