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盯紧了那浅淡的笑窝,直想张嘴怼上去,好不容易忍住了冲动,慌里慌张地喊了“小周”,立马又皱住了眉头。
“不叫这个,刚都让人给听岔了,这叫法太普通,一大堆的小周,咱换个。”
说完就低头盯桌脚,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周惜见状,微微一怔,怎么好像说话开始有些胡里胡气了?
看样子跟陈启拼的那一顿酒多少还是有影响的。
半醉也算醉吧,当然只能顺着哄了。
周惜当即无奈地笑了,“好啊,随意就好,余哥你想怎么叫都行。”
余京海猛地抬起了脑袋,直直地望着身旁的人。
满耳都是周惜最后那句话。
想怎么叫都行?
他想……他想叫媳妇儿啊。
余京海已经在心底喊了好几遍的“媳妇儿”,越喊越觉着心窝暖实,喊得可顺溜了。
差点儿就要真喊出嘴时,便瞧见周惜朝他转过来的清澈眼眸。
那眼神太清了,清得他的后脖子发凉,整个人隐隐昏糊的思绪一瞬间全被捋顺。
他及时咬紧牙,喊道,“阿惜。”
周惜听见这声,猛地心神一晃,意外撞上了余京海尤其灼热的目光,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奇怪了,余京海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很多人都这么叫。
可怎么听余京海喊出来,就是不一样……
周惜眼底漫出了异样的情绪,耳根竟也蔓开了一层薄红。
余京海盯他盯得紧,反应再迟钝,也还是看见了他的无措。
那只宛若染了红彩的耳朵映进余京海的眼底,就成了等他去拆的大礼包。
他心里一痒,就要伸出手去,碰一碰。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了开。
余京海的手立即后缩,甩回腿上,身体板正坐直,目不斜视。
石延上完一趟厕所回来就发现他兄弟表情不闷了,双眼亮闪闪的,跟镶了金一样。
倒是周惜不知怎么的变得有点儿心不在焉,拿起酒杯,端着半天没喝又放下,像被什么难题给困住了似的。
到了散席的时间,石延吃饱喝足后就开始记挂着要回宿舍跟对象聊骚。
周惜叫了代驾,还有一小段距离,得再等一会儿。
三人打算回车上接着等,刚到店门口,正巧迎面遇上来了店里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