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抱着酒,就冲去了教学楼。
晚自习已经结束,他到的时候,教室几乎都空了,不见周惜的人影。
他向一个学生问了。
那学生估计也知道校内近期的某些传闻,看他的眼神明显很怪异,但还是回答了:
“周老师一下课就走了,走得挺急的,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应该是回宿舍去了。”
余京海听得神经直绷,重新抱起箱子,立马掉头就往教职工宿舍赶回去。
周惜在的宿舍楼就在他们这些后勤职工宿舍楼的附近,他之前只送人到楼下,也没机会进去过。
周惜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回校外自己的公寓,一般只有晚上要看晚自习,才会就近在宿舍歇一晚。
好在余京海知晓周惜具体住哪一栋哪个房号,进楼的时候,宿舍管理员和他也认识,就没拦人,直接放他进了。
余京海匆忙赶到周惜的房间门口,就见那门开着一条缝。
他停在门外,扬高了声:“阿惜,是我。我给你送酒来的……”
没听见答复,房里很安静,可门又没关紧,这不合常理。
余京海突然想起之前那学生说周惜身体不舒服,便不敢再耽搁,用脚顶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学院里的教师宿舍都是单人间,房间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完。
只见周惜趴在桌边,双眼合着。
余京海把箱子放到地板上,随后快步走过去,又喊了两声,人还是没反应。
但呼吸虽然比较沉,却是均匀绵长的。
他不放心,犹豫了一会儿,伸手贴住周惜的额头,试了温度。
还好,也就是稍微热了些,还没他的体温烫。
确定人没问题,应该是睡熟了,他才真的松了气。
然而心定了没几秒,马上又乱了。
睡着的周惜面部轮廓更加柔润,这么近的距离,都瞧不见什么毛孔,脸又白又嫩的,比好些个学生都更显年轻。
余京海不禁又想怎么不年轻?
他也就二十五岁,却已经极有本事,能教书育人,桃李散天下。
余京海慢慢地弯了腰,凑得更近了。
周惜睡得香甜,垂顺的眼睫浓密翘长,整副神情都是软透的,一身的书卷气还在。
既宁静雅致,又莫名地可人疼。
渐渐的,他闻见了周惜身上溢出的红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