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你帮我……”周惜颤着声,恳求着,“你、你……就抱一下……一下也行的……”
那一句句哀求,几乎将余京海逼到了悬崖边。
“不,不抱——我、不……”他用力地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别再像之前那样,像第一次那样,不知死活地再去沾这个人。
一下也不行,绝对不行,一下也会闹出人命来,会的……
周惜也不是真的要他,只是拿他当药而已,只是药!
他给周惜当药,治好人了,那之后呢?谁救他?
他扛不住的……他会更贪心,会要更多,周惜给不了,他也给不了!
周惜每求一次,就被拒绝一次。
余京海越拒绝,那语气就越凶狠,都是冲他自己去的,为了警告他自己吼的。
周惜不清楚,只被那凶恶至极的语气搅散了心绪,满腔的委屈和痛楚喷薄欲出,连带着信息素引发的混乱,刺激加深加重,一寸寸地吞噬了他的理智。
不知怎么的,周惜的眼前不断地闪过余京海和他外甥在保安室里争执的画面,脑袋里回响着余京海那次毫不犹豫拒绝他外甥请托的话。
“……你真的忍心看我受折磨……”他不由得更怨更气,浑然未觉自己的手臂缠抱住了余京海的腰胯,“短期的、就只是短期的……都不行……”
余京海被他这么一抱,脑袋差点儿短路,双眼惊骇不已地张大了,瞪着挂在自己腰上的那两条白嫩胳膊。
“阿惜……”余京海呆愣地拔动喉骨,顶在墙上的手掌抽了回来,握住了周惜的胳膊,又叫了一声,“阿惜……”
“……忍心吗?”周惜这会儿还在问。
余京海闭紧了渗汗的眼皮,五官跟着绷紧,扯动了受伤的位置,疼得他又睁开眼,粗声粗气地干吼。
——不忍心。
他太害怕了,这话都没敢真正地吼清楚。
周惜听不见,随即又问,“就抱、抱……现在……抱……一下,你都不肯?”
余京海受不了他再撒这不知道第几回的娇,猛地一扣拳头,气势凶狂地转过身,一把将人按进了怀里,却僵沉着面色,强行憋忍体内闹腾的豪火情念。
余京海坚硬的下巴抵紧了周惜柔软的头发,发狠般地摩梭着,壮硕的臂膀牢牢地圈裹住周惜整个人,同时也把自己的信息素全拢进了这份怀抱里,尽可能多地给予对方所需要的安慰。
周惜在这样的拥抱中逐渐缓回了气,久违的舒适感让他喜不自胜,留恋其间。
他也有贪婪的本性,盘桓在心尖处的绵密酥痒,让他产生了难以自控的古怪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