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余京海确实释放了信息素,也咬了他的腺体,无法排除存在信息素掌控的可能性。
事后回想,他很难分辨究竟是信息素的作用为主还是因为别的。
“……你们现在的感情状况要是还行可以先处着,其实只要你们的感情稳定,问题就不大,那就不算什么隐患。不过……”
秦牧欲言又止,话在这儿就断开了。
周惜明白他想说的,淡声笑了,不以为意道,“没有人能保证感情会一直稳定下去,这道理我懂。”
秦牧也放松了些,嘴角一勾,笑得精明,“还是那个你啊。”
“你也憋了挺久吧,”周惜调侃着面前的好友,“还有什么想说的?放胆说,秦医生,瞻前顾后,不像你在G.M Club热舞的样——”
秦医生一顿咳嗽拦住,“行行,都给周老师你交代,别翻我黑历史。”
他看了一眼现在睡得很沉的某人。
“你们这情况……本来我一个外人是真不好说什么,你自己也懂,别怪我直接,是差的挺多,比你以前谈过的那些都要多。”
“是啊。”周惜点着头应道。
他从来不逃避现实,问题放在那里,感受到什么就是什么。
只不过他现在并不认为那些条件差距是他和余京海的关系里不可摆平的阻碍。
要是刚交往就不抱希望,往后的路怎么可能走得顺。
“也不需要想得那么远,我们才交往半个月吧。”周惜又说。
如果他和余京海的关系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当初他就不会真的松口答应和这个人交往。
什么都还没确定的时候,他就考虑过他们的未来,也曾设想过。
秦牧说的,和别人说的问题,他都清楚,之前才会不肯往前迈出那一步。
不止是担心他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掌控不了,也是怕余京海将来会退却,更怕对方受到伤害。
可后来余京海的一腔孤勇和坚定一次次抹平了他的忧虑,给了他从未有过的信心。
“这风险可不小……”秦牧再次提醒道,“你要不再想想?正好趁着时间还不长,早作打算。”
“阿牧你太紧张了。”周惜温声笑着,“我们现在也只是试着交往一个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又不是教课备课,作计划也赶不上变化的。”
秦牧心中讶异,忍不住又瞥向那张床,“你居然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耍流氓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阿惜吗?”
他嘴上损着好友,一边又抄起那支钢笔,当手术刀使,一边冲余京海那边的方向挥动比划。
“刚才是不是查漏了什么?说不定真有毒,我再查查?”
周惜眯眼挽唇,呵呵道:“那我是不是要考虑一下给你写个人物传记表示感谢?秦医生宽衣风华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