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察觉到那目光,被瞅得稀里糊涂,从门口到这儿,都盯他多久了?不就是撞衫吗?
曲子献叫不动余京海,就继续召唤秦牧入队。
秦牧和他认识了挺久,加上跟周惜的交情,一直把他当亲弟宠着,有时候都能比周惜更“母性泛滥”。
曲子献再嚷嚷几句,他也只能让余京海随意,就接了游戏手柄,入队陪人刷怪。
这对组合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很快,整个客厅里荡开了曲子献的鸡血嗷叫,偶尔伴上几句秦牧游刃有余的战略指导。
余京海坐如针毡,过后不瞪秦牧了,而是转头盯着周惜的卧室。
他今天才知道不止是他一个人能进周惜家,周惜那小外甥是真亲戚,可以不算,但秦牧也能进,而且明显常常来。
每间房门依旧都敞开着,原来并不是只对着他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他一点都不特殊。
而更重要的是秦牧穿的那件T恤,到底是不是周惜房里放着的那件?
余京海从来没有这么急迫地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是立刻马上就得知道,再多等一秒都难捱的滋味。
胸膛里如同爬满了虫子,嘴不留情的虫子不断地啃食着他的血肉,让他愈发扛不住这个念头。
他到底还是趁着秦牧和曲子献沉浸于游戏的空档,悄无声息地挪脚踏进了周惜的卧室,把卧室看了个遍。
桌上是空的,没有袋子或是新T恤的影子。
仿佛白天看见的,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这时候,梦醒了。
余京海浑浑噩噩地从卧室走出来,又往秦牧那头凶狠地瞪去一眼,再撑不住般地转身就冲着门口赶去。
他走得飞快,不利索的左腿打磕绊也不顾,就跟逃跑一样,冲出了周惜的家。
砰的一下,沉重的关门声响起,惊扰了正在和游戏纠缠的曲子献和秦牧。
“哎?余叔叔这是走啦?”曲子献也就是随便念叨,眼睛还紧盯着电视机。
秦牧稍微分了神,有些纳闷,走也不说一声,还闹这种动静,怎么像是在耍脾气的?
撞衫的问题秦牧早抛到了脑后,他也不觉得哪个大男人会真在意这类芝麻绿豆的事。
那不然就是……余京海看他不顺眼?
毕竟之前他在医院捉弄、挑衅过人,但后来不是也吃过饭,休战了?
到现在还对他有怨气啊……心眼也太小,不行不行。
“老秦!干嘛呢?要挂了!”曲子献着急地呼喝道。
秦牧赶紧调整手上的操作,连拿了两局,才逮着空问外甥,“子献,你觉得余叔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