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了?一群人吃饭,而且就在你眼皮底下,我哪里出格了?哪里对不起你了?”
周惜一连串问题甩下来,余京海脸都僵住了,半天没能撑开嘴皮子。
周惜抬眼睨他,接着道,“你是来乱吃飞醋的还是来讲正经事?要是还没想通……那我下午还有课。”
余京海拉回周惜想要抽走的手,正色说,“你以后甭跟徐天星走这么近。”
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让周惜一瞬讶异,眼尾泪痣挑高了,眼底浸出薄怒,“你不觉得这要求很没道理吗?”
“他惦记你……”余京海立马一本正经地开始讲道理,“你再跟他靠近就等于给了他希望,万一让他觉着还有机会更麻烦……你得让他彻底死心。”
周惜垂了眼,瞥着地上那块影子,低声道,“放手,我要回去午休。”
“你先答应我。”余京海却固执地要拿这份保证,“你要不是真想开鱼塘,再多养别的鱼就别磨叽。”
周惜气极反笑一声,忽然狠拧了他的胳膊,恼火地叱道,“对,我就是想开大鱼塘,养很多很多鱼。”
讽刺完了,周老师首次不讲礼不顾风度,用堪称野蛮的力度把混蛋对象推搡开,携怒快步离去。
余京海想要的保证没要着,还把媳妇儿气得说了就是要开鱼塘,尽管明知那是气话,他也不乐意听。
他也窝上火了,一回到值班室就去洗保温杯,边涮杯子,心里边拉扯着,房子退还是不退。
不退,媳妇儿再多修理他几天,他顶得住吗,他现在就想把人办了,特想……
另一边的周惜拐个角就遇着了“天星鱼”。
徐天星原来没走远,听到了些边料。
“……我是看余哥表情不太对,有点不放心才倒回去的不是故意偷听啊……”
徐天星这解释还真说得通,余京海是心情能上脸的人,刚才那脸就黑的,跟要炸碉堡一样。
回教务楼的路上,徐天星还多说了几句。
“……没想到余哥醋性那么大啊,哈哈他也太紧张了……要不我回头跟余哥说说,我是真死心了,真没想再进鱼塘,绝对是单纯欣赏……你们都订婚了嘛……”
周惜其实只要是不露笑脸,也显示着他此刻兴致不高,心情不佳。
但当徐天星问到,“不过说真的,阿惜,像这种事,你会觉得困扰吗?”
过于安静的周惜却突然愿意开口了。
“困扰么,不太会。嗯……我觉得挺可爱的。”
徐天星:“???”
周老师口中的余可爱持续涮杯中,涮了大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