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京海设想过周惜醒来会有的好几种态度,唯独没猜到这一种。
周惜明明身体还不爽利,力气看着就少,估计全搁到了嘴上,要不也不能咬得那么狠那么急,像是要把他当场嚼碎生吞了。
余京海两年没跟周惜亲近,本来心里就惦记得深。
再让周惜这么配合地撩起了火,哪还能记得四五六七八的,兀自飞快应战,撞进周惜的嘴里,狠狠地和这个最会挠人心痒痒的宝贝媳妇儿纠缠在了一块儿。
他们互相扣着彼此的后脑勺,不断地唇齿厮磨,汲取着所需的温度和湿润,仿佛要就此吻去所有的磋磨,吻化对方,吻到日升月降,风雨同息。
“阿惜……想你……很想……”
“媳妇儿……真想你了……”
余京海沉叹着声,紧挨在周惜的脸边,艰难地放他休息,大掌焦躁又不失温顺地抚弄着那薄脆的脊背。
得了点儿空余,他提溜眼皮,不经意瞅着旁边的机器,脑门霎时一抽抖。
“艾玛,媳妇儿,你这心率咋好像忒快的?这是不是要失常了……你不能跳那么快,危——哼、唔??”
这担心还没撂完,他的嘴就让回完了气的周惜再次堵着。
余京海又享受到新的蜜糖吻,反应哗哗地迸,强忍着,甜得晕头转向,也煎熬得甘之如饴。
直到周惜不依不饶地第三回 弄他,他快被整发狂了,低吼着咬住周惜的嘴角,拉着将断的那根理智条,求饶式地开始哄人。
“宝贝儿,歇、唔……歇会儿,咱得歇会儿……你身体……”
谁料周惜好像豁出去了一般,豪气又坚定地挽牢了他的脖颈,继续前进,还反过来哄他似的,“不歇……了……没事……不……真……梦……而已……没……关系……”
与其说是在宽慰余京海,倒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抱……着……不……放……了……你……抱……我……么……”
周惜一边箍紧了余京海的腰背,一边颤着手胡乱扯着他的领口。
“……能不……能……就……这……次……一……次……可……以……”
余京海听着那零零散散像是在哀求啥玩意儿的字词,稀里糊涂地接着周惜的热吻和索求暗号。
他真是组合得老费劲儿了,还要顾及着周惜这么乱蹭拱出来的火,又要忙着捉手压腿,忙得不可开交。
“等会儿,阿惜,你等会儿啊……”这不能瞎闹,还躺病床呢,再闹,万一闹出新毛病,算是要谁的命?
周惜这次在他眼前发症的模样已经够吓去他半条命了,他就是再想现在就把人疼个够本,也得……把这想法老老实实地摁回去。
他在这边儿抗拒着,把周惜吓得……竟是不退反进。
余大老爷们一阵慌张搐动,这把必须展示夫纲了,上手发力,直接将人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