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媳妇儿,你咋这么笨?喝醉说胡话不知道啊?”
“这也能信的真真的?那我清醒跟你说的还不顶用了?咋就没进你心里去?”
周惜刚开始还会委屈地辩一两句“也有酒后吐真言啊”,转眼间就被余京海疼得直不起腰来,便乖顺地由着他,不再辩了,只催他睡觉。
“反正以后甭管咋样老子不碰酒。”余京海还卡在那环里,懊丧地出不来。
周惜轻声嗯着,“好,不碰……睡觉么?”
“我看你以后还能不能飞。”余京海凶着嗓,发力嘬巴。
“不、不飞……”周惜的话音很快又打抖了。
“宝贝儿再多给我说说这话。”撒野的男人指挥道,“你爷们爱听啊,听着爽快,心里踏实。”
“真不飞了。”周惜呜喝着,已经被吻得满眼绽开了雾水。
“今天出院,领证、证了,明天不是、唔……就回老家、就能摆酒了么,一辈子都是你的,真的……”
精力旺盛,奋力补偿媳妇儿的余·大老爷们攒够了耐听的情话,才肯停战躺平。
周惜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眼帘便要缓慢地合上。
结果躺好不过几秒的余京海忽的又坐了起来。
“不行,我——”余京海大掌用力地摩擦着自个儿的脸皮和后脑勺,“得整明白,得给你整明白喽……”
周惜无奈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不重要,不用整明白。”
余京海默声沉吐气儿,过会儿大力地捉住了周惜安慰他的双手,胡乱地啾啾咬咬,眼里跳着光,兴冲冲地说,“媳妇儿,我知道咋整明白了!”
周惜一怔,余京海就挣开他的胳膊,迅速地跳下床去,拖出了行李箱。
余京海很快便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两份笔记本,匆匆地把笔记本全都塞到了周惜的手上,给人讲解这两本子有啥用。
“媳妇儿,你看我这日记,你看我写的啊……有没喝酒写的,有喝了点儿写的,还有喝更多写的……两年,好几百页……”
“这就叫大数据,对吧?有这数量支撑的证明,绝对够分量。”
周惜看着摊开的笔记本,连翻了几页,满眼浮现诧异,翻得越多越是心惊,再配上身旁某人喋喋不休的描述,情绪更是大动起伏。
从他离开宜靖的那一天,到余京海辞去学院的安保工作,回返家乡的内容,他都仔细地看了。
每页的话写得并不多,但字里行间尽显这耿直汉子满腔的刻骨思念。
周惜眼眶酸着,一旁的余京海还猛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