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梦了些啥乱七八糟的!
朱煦的脸蛋“唰”地从桌面弹起,哑着声音应道,“啊,我睡醒了——咳咳,有什么事吗?”
声音太哑了,好似沾染着些欲望的余温,朱煦做作地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突然生出的一丝羞耻。
“没事,”门口的声音停了停,才说,“快九点了,你不是有个视频会要开么?还说在沙发上信号好一点,让我快开始的时候提醒你一下。”
朱煦看了眼手机,8:55,好险就睡过了。
“谢谢,我这就来。”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
隔着一扇门,冯斯谣的声音逐渐远离,朱煦不知为何生出一些莫名的慌乱,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等一下,冯斯谣。”
脚步声停住了。
“怎么了?”
想到整个不太愉快的下午和晚上,朱煦梗了梗,咬着唇,问:“你……还生着气吗?”
她听不清,但是冯斯谣似乎很小声地笑了一下。
“我没有生气。朱煦,我不会生你的气。”
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过了会,她说:“橙汁我喝了,很甜。谢谢你。”
是冯斯谣走出牛角尖,向她发出的温柔信号。
朱煦拢着的眉头舒展开:“不用谢。”
又说:“这个品种的夏橙,是我同事家的果园自己种的。我又买了一箱,你要是喜欢,我明天也给你榨。”
冯斯谣这一次的笑声清朗了点。
“好,谢谢,我很喜欢。明天也可以拥有吗?”
透过桌上的化妆镜,朱煦发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她的嘴角也轻微地上扬着。
“当然可以啊,别客气。”
朱煦抿紧了唇,像是警示自己,又像是在提醒对方,“室友嘛,该做的。”
外面便再也没了回复。
*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春梦而已,直到自己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带着练习多次的营业假笑,开了前置摄像头,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视频会议,朱煦还在反复提醒自己,哪怕幻想对象是目前正与自己同居的前女友,对于已经奔三的轻熟女而言,也并不是多需要自我纠结的问题。
细细想来,在生活的重压下,她的确已经进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低欲望精神状态,连上一次自我满足,都要追溯到半年多以前,算一算生理期也快到了,在激素的作用下,身体通过这种方式向她发出抗议,也是情有可原。
一定是这样的没错!
朱煦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晚上酸的东西吃了太多,朱煦一口气喝了三杯加冰的矿泉水,口干舌燥才稍稍缓解一点。
然而舒缓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