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笑了笑,庆幸的同时又有些许失落,“没有就好。”
“飞机上,我一直,在想你。”禇钦江说。
电话里静了几秒,路倏说:“是吗?”
“一直想你,不会晕。”
他又道:“我现在,也很想你。”
路倏手握电话,心脏微微一缩,难受的有些发痒。
周围偶尔传来岳卓君拉伸的轻微响动,静谧的环境里,身体疲累与困倦在那一瞬,都被人为忽略了。
半晌过后,岳卓君去了更衣室。
路倏在无声中反复徘徊,频频拉扯。
终于,低而轻的嗓音认命般响起——
“我也是。”
禇钦江慢慢哦了一声,而后逐渐笑出了声。
路倏觉得自己没救了。
他在作茧自缚。
笑了几声后,禇钦江十分有眼色的转移话题。
细数自己今天在首都吃了什么好吃的,看见了什么好玩的,还说首都堵车越来越严重了。
接着又自觉上报明日行程,嘱咐路倏到家后要发消息,便依依不舍道了晚安。
路倏:“嗯,早点休息,明天好好做复健。”
打完一通不断攻破自己防线的电话,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换完衣服叫车回家。
到家后发了条消息,匆匆洗完澡,路倏把自己砸进床里,累得没力气再想些有的没的,几秒钟就昏睡了过去。
—
准高三生们期末考完,只花了短短三天时间,调整自己考得稀烂自闭而又快乐的复杂心情,便再次被学校残忍召回,继续投身到丧尽天良的复习大业中。
在各种学渣痛苦的嚎叫声中,教室里快要落灰的风扇重新旋转起来,伴随着蝉鸣与热风,一同迎接冒着汽水味儿的夏天来临。
校服从外套长裤换成了蓝白短袖,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少女们,穿梭在校园的林荫道和阳光树影中,浑身朝气都快要溢出来,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课表从上午四节加到了五节,课业繁重的同时,也加深了学生们对高考这道人生关卡的认知。
不管是成绩好的还是坏的,多少被这种紧迫的氛围带动了起来。
第三节 课课间,潘冕蹦起伸了个懒腰,手里揉了团废纸,站原地投了个篮。
纸团命中垃圾桶——的边缘,然后滚啊滚,滚进了旁边撮箕里。
冯长宇鼓掌:“好球!”
潘冕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不要脸的说:“阁下看我这技术,适合加入篮球队吗?”
唐星辰翘着二郎腿,老大爷似的拿了把蒲扇扇风,舒服的眯眼:“你适合加入啦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