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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难愈 鸦无渡 1002 字 8个月前

几秒后,蜡烛被吹灭,余下一丝烟尘缓缓飘出。

    路倏抬手关掉了地球仪的灯珠,周遭立即陷入完全的黑暗。

    禇钦江起身要去开灯,路倏拉住他。

    嘀嗒一声,表盘时间从五十九秒,正式变成午夜十二点。

    低而缓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哥,十八岁了,生日快乐。”

    “我找不出更好的东西,希望你会喜欢它。”

    “如果有机会,我想以后在每个地点,都能加上C。”

    路倏停顿一秒。

    “和L。”

    —

    八寸的蛋糕禇钦江独自吃了一半,路倏没那么嗜甜,吃完一块就吃不下了。

    洗漱完已经快凌晨一点,路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禇钦江晃了晃手机:“姨姨发红包了。”

    “先别领,明天再收,”路倏扔开毛巾,习惯性一抬手把上衣脱了,“不然又得打电话过来。”

    脱完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房间,转身准备往外走,禇钦江喊住他:“去哪?”

    “睡觉,还能去哪。”

    “我只铺了一张床。”禇钦江说。

    路倏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有一个人睡沙发?”

    随即就明白自己过犹不及了。

    果不其然,只见禇钦江坐在床边,满脸的怀疑人生:“你是觉得,我们不能睡一个房间?”

    “没,”路倏咳了声,掩饰道,“说错了。”

    禇钦江显然不信:“还是你嫌弃我睡相不好?但你以前——”

    剩下的话咽在了喉咙里,路倏将他摁在床上,双手撑在枕头边,居高临下道:“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

    禇钦江直直看向他,两人目光近距离相接,以一方压迫另一方的姿势,对视半晌。

    床头毛巾被人抽走,禇钦江往路倏脑袋上一盖。

    “头发没干。”

    “......”

    他拽住路倏撑在两旁的手臂,反客为主坐起身,给他擦头发。

    路倏气势蓦地蔫儿了,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摆弄。

    须臾,他又不甘心的踹了脚禇钦江小腿,颇有泄愤的意思。

    禇钦江似笑非笑在头顶说:“擦个头发还不高兴了?”

    路倏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

    头发勉强擦干,他啪得一下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