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坐在那么高的地方?”禇钦江说,“是因为你啊,杜薇。”
此话一出,女人彻底愣在原地。
“说要把我送去送去孤儿院的人,当没生过这个儿子的人,说永远不回去的人,不都是你吗?”禇钦江看进她眼底深处,一字一句道,“我坐在栏杆上,就是想替你解决这个麻烦啊,怎么还反倒怪起别人了?”
“是怕孤儿院不收智力有问题的?还是说,不表现得恨之入骨一点,怕路家不接手你丢掉的拖油瓶啊?”
杜薇后背骤然蹿起一股寒气,密密麻麻,蹿入头皮。
禇钦江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番话,如同世界上最骇人的怪物一样,让她恐惧。
只见禇钦江低低笑起来:“让我猜猜,你想给钟远山生个儿子,好替你在钟家站稳脚跟,只可惜肚子肚子不争气是吗?突然有一天,你想到了你还有个白送人的儿子在中国,但很遗憾,儿子是个废物。”
“不过后来让你很惊讶的是,废物竟然得到了去华大的机会,所以你开开心心的,回来接你的棋子了。”
“杜薇,我说的对吗?”
杜薇再也忍受不住,几乎用尖叫的声音喊:“你不准离开房间半步!你给我永远待在这!待在这反省!”
说完,她避脏东西一般,仓促摔门出去,并吩咐了佣人在门外看守。
禇钦江看着她落荒而逃,须臾后,收起了笑容与眼底的阴郁,重新恢复无波无澜的神情。
他抬头,环视一圈房间内各个角落。
又四处检查了片刻,大致找出两个安放摄像头的位置,至于是不是还有更隐秘的,暂时无从得知。
但能肯定的是,浴室里应该不会有。
禇钦江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尽量稳住自己开始焦虑的情绪,将腕上的手表开机。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联系到外界的东西了。
约莫响了两声,电话被那头接起:“喂?禇钦江?!”
“嗯,是我。”禇钦江说。
路倏声音带着明显即临崩溃的焦灼,他追问:“你在哪?是不是安全的?”
“yan,别着急,”禇钦江安抚他,“我现在人在伦敦,是安全的。”
尽管知道他被人连夜带出了国,可听到确切消息后,路倏仍旧无法接受。
狠踹了脚身边的椅子:“她是不是有病!她有什么资格替你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