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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疴难愈 鸦无渡 1004 字 8个月前

    依旧是神情淡淡愉悦,目光浮着一层捉摸不透的表象。

    路倏只与他对视一眼,司机拉开门,便转头上了车。

    轿车发动,往机场的方向去。

    路倏手机振动了下,摸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的短信。

    -路总,嘴唇破了啊。

    路倏潜意识想抿唇,又停住。

    他都能想象出对方是什么样的语气了,表面无辜,实际戏谑。

    特别欠干。

    面不改色熄掉屏幕,抬头时,凑巧与后视镜里李喻承对上了目光。

    经过昨晚那一遭,他本以为对方会自觉避嫌,不料李喻承却依然像没事人那样。

    该如何还是如何,一点没有不自在或被拒绝后的尴尬。

    他扭过头,朝路倏一笑,指指自己下唇,问他:“这怎么了?”

    路倏伤口并不明显,在偏里的位置,需要别人仔细观察才能看见。

    但没想到短短十几分钟内,已经接连被两个人看出来了。

    “上火。”路倏说。

    上火破嘴唇,李喻承头次听。

    又不是溃疡。

    知道对方不想明说,李喻承很识相的没有拆穿,说道:“回去喝点炖雪梨吧,我妈熬得特别好喝,明天给你带一份。”

    “不用了,”路倏推辞,“我不爱喝甜的。”

    李喻承也不强求,笑了笑没说话。

    飞机落地后,路倏没回自己家,让司机开去了另一个小区。

    敲了两下门,一位中年妇女来开的门。

    见到路倏,她佯装生气:“连密码锁都懒得按啊?”

    “忘了。”

    路倏把行李提进门,在玄关处换鞋。

    “你这是去哪玩了?”沈含上下打量他的行李,稀奇道,“居然还买特产了,破天荒啊。”

    “别人送的,还有一部分空运,”路倏把吃的放进厨房,“过几天才到,你们记得收。”

    “嘴怎么伤了?”沈含看着他,突然问了句。

    路倏:“……”

    哽了半天,他胡乱说:“咬的。”

    “多大人了还能把嘴咬破,这几天别吃辣的啊,一会儿妈妈熬点粥,你多喝几碗。”

    沈含往书房走,喊道:“你儿子又给你买海鲜了,这次你来洗,我不想动了。”

    “好,我洗,”路铭衡活动了会儿,慢慢从沙发椅上起来,“上回也不是你洗的啊,人家做饭阿姨弄的。”

    “我怎么没洗了?”沈含瞪眼,挽住他胳膊,“小龙虾谁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