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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确实很很适合放在卧室呢。

    钟溯看着屏风,笑笑。

    扑面而来的中二气息,那位中二少年在餐桌边一口口地咬着煎饼。

    每天起床,体能、调校赛车、练车、回家。

    玄关柜子上两个赛车头盔挨着放,和车队里许多合租的车手领航员组合一样,他们住在一起,更好地培养默契,互相信任,从生活上开始磨合。

    这样默契的培养逐见成效。

    比如在总部开会,夏千沉一个眼神,他就会意,若无其事地走去茶点区,佯装好奇地拿起小饼干巧克力,然后揣进兜里。如此反复,一次会议从总部顺了俩口袋小零食。

    那是赛前的最后一次会议。

    在那之后的周末,他们坐上了前往张家界的高铁。

    ——

    天门山,通天大道,10.77公里,99道弯。

    从200米的海拔急剧升至1300米,曲道通天。

    现在夏千沉需要做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记路。

    10.77公里的通天大道,只有驾驶员一个人,没有领航员,所以他要在赛前把通天大道的99道弯全部背下来。

    高铁抵达目的地后,他们继续乘坐地铁去到酒店,然后向赛事方租车,当天下午去勘路。

    通天大道并不是天然道路,是盘山公路,而且10.77公里的路很短,所以不需要领航员。独自驾驶的前提,就是路要熟。

    第一遍上山,钟溯记路书,夏千沉熟悉路况。

    然后下山。

    再上山,由钟溯读路书报路,夏千沉继续熟悉路况。

    下山。

    以此重复数次,直到暮色四合。

    通天大道距离城区很近,大家在山下很紧张地等着夏千沉的反馈,夏千沉下了车,表情严肃,眼神凝重。

    “怎么样?”娜娜问。

    钟溯的神色也不太乐观,他见夏千沉不说话,总不好冷落着娜娜,“我们勘路试跑的时候,碰见PEM车队的车手,我们就聊了几句。聊到轮胎的时候,他们说……宽柏油胎明天可能不太行,会被甩速度。”

    娜娜立刻回头,和大工老胡交换了一个眼神。

    钟溯接着说:“就是说……他们也想到了宽柏油胎,而且他们来得比较早,他们说,这次欧洲车队就是玩命来的,德国车队全是竞速的场地胎。”

    夏千沉摘掉手套,“老胡,明天赛前换场地胎。”

    钟溯接住他的手套,想说什么,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