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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出来就很不错了。”路与白下车,将车钥匙随手递给泊车服务员,边整理衣服边往里走,“人呢?”

    “还在里面。”

    沈然弟弟叫沈越荣,听说是沈爸爸亲自查了族谱取得名字,本意是希望他未来的成就能越过身价荣华,望子成龙。但沈越荣自小被宠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别说成就,连学都没正经上过几天,以前走到哪都得捐楼。

    今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可能是寿宴上喝多了,莫名跑来挑衅路与白,非要路与白喝他的敬酒还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路与白差点当场笑出声,松手摔了酒杯愉悦的表示不好意思手滑,等寿宴结束就‘请’人连喝三天,现在还被围在包间里,听见门响以为又是送酒的,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林韫推开门,瞥了眼屋内的情景侧身让开路。

    路与白慢悠悠的走进来,笑着打招呼:“大家好久不见。”

    沈越荣失手打翻酒杯,猛地抬头。

    “三少来了!”

    “什么三少,现在得喊小路总。”

    “小路总来晚了快自罚三杯。”

    “呦谁这么大胆子,快出来别连累我们!”

    包间里都是老朋友了,哄笑着对视几眼,立刻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有人出来假意打圆场道:“不管怎么说,见面先来一杯,大家走一个!”

    周围全是应和声,在“好好好”“给我满上”等声音中,桌面所有酒杯全被注满,大家端起酒杯,又一起转头看向没有动作的沈越荣。

    包厢一时安静下来。

    路与白摩挲着手中酒杯,好以整暇的看着他,漂亮的墨眸含着笑意,语气温和:“怎么?沈小公子不愿意给我面子喝一杯吗?”

    这话被原原本本的还了回来。

    明明语气比沈越荣那天温柔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沈越荣却莫名后背一冷,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他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笑没笑出来,“怎么会……”

    说完咬咬牙,端起桌上一杯酒准备喝下。

    路与白挑挑眉,旁边立刻有人按住他的胳膊,酒杯砰的一声砸回桌面,溅了他满手。

    路与白这才继续道:“我听说,沈小公子就要进家里公司了,想必那天来敬酒也是觉得自己有了底气。”

    “这三天就当我给沈小公子庆祝了。”路与白举杯笑道,“让我们一起恭喜沈小公子。”

    “恭喜!”众人一同举杯。

    漂亮的玻璃杯轻轻碰在一起,漾起细碎灯光,而庆祝的主人公却被按住胳膊,动弹不得。

    沈越荣从酒吧里孤身出来时,整个人酒气熏天,袖子半湿,形容狼狈。

    包间里又热闹了两个多小时才散去,账还是记在路与白身上。他们完全不怕沈越荣回去告状,一是他们心里有数,不会真把人灌出毛病;二则是年轻人聚会喝酒多正常,难不成沈家长辈还能觍着脸上门告状,让他们不带沈越荣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