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澜愣住了,琢磨了三秒钟,才弄明白这里头的逻辑关系,“您可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专业顶级优秀毕业生。”
谢长安十分谦虚:“一般。”
陆以澜也没问为什么不离婚这种愚蠢的问题,他身边也有好多貌合神离的夫妻。
因为各种利益牵扯,离婚是肯定不会离婚的,只能说唯一的优点是好在有钱花。
但如果人生百分之八十都沉浸在这种地狱级别的家庭氛围里,金钱又能买到多少真正的快乐呢。
谢长安:“安心了吗?”
陆以澜正在沉思,耳边突然飘出来这样一句话,他呆呆的「啊」了一声。
谢长安轻声道:“我们交换了秘密,这些事我亲生妹妹都不知道。”
在洛水谣的世界里,她父母还算正常,一是因为她对洛女士的指令逆反心态没那么重,二则是因为兄长替她吸收了大部分火力。至于洛女士的真面目,谢长安也不会向她揭秘。
毕竟他不可能半夜给妹妹打电话哭诉洛女士半夜发酒疯,上门抽了他一巴掌。
于是许多事除了拥有眼线的外婆以外,基本上就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从未向人展现过如此狼狈、低劣的自己。
“哎。”陆以澜很清楚一个人如果需要向人吐露这种心事需要多大的勇气,“其实没必要,我说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我信任你,并不需要你拿什么东西跟我交换。人要是这么斤斤计较,那活着是不是也太辛苦了?”
陆以澜想让气氛轻松点,于是邀请对方进入游戏,玩之前玩过的五子棋。
进入游戏后,陆以澜开了游戏内的麦克风。
“你知道我爸妈怎么在一起的?”
“嗯?”
陆以澜提到这件事就像是想到了特别好玩的事,先哈哈笑了半分钟,气得谢长安大开杀戒。
“卧槽。”
黑子成形,陆以澜点了开启第二局。
“就我妈高考结束,参加了一个乡村支教活动,快要离开的时候,她想给孩子们做顿饭,结果捣腾不明白农村土灶,不小心把头发燎了,差点伤到头皮,就导致她上大学的时候被迫剪了个寸头。有次她去上厕所,被人从女厕所逮了出来。”
“是你爸爸?”谢长安能想象到那画面有多滑稽。
“对!我妈说她当时快气死了,我爸拽着她使劲儿往男厕所拉,男厕的构造你懂的吧,立式小便池,她被拽进门口就能看见好几个学生站在里面,她不敢大喊,怕人听见动静后扭头看过来那画面更不得了,经过一番极限拉扯后我妈终于获得了胜利,挣脱了他的手跑掉了。”陆以澜说到这里,特想夸他妈一下。
“要说人是高材生呢,这种紧急情况下她还能冷静思考,换作是我,直接大喊:你神经病吧老子是女的!好了,直接社死,大学不用念了,回去等着参加二次高考吧。”
“后来呢。”谢长安的声音听着比十几分钟前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