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澜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挥开他的胳膊,挺直腰板继续往前走,路过谢长安遗留在地上的拖鞋甚至还给了一脚。
他往别墅走,想着要不跟老人道个别就撤了,结果他刚走到门口,耳边就传来一声弱弱甜甜的猫叫声。
“喵——”
陆以澜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一超大号白团子从别墅旁的花丛里钻了出来,合着它是虚晃一招,给他来了个灯下黑!
“咪咪。”
陆以澜蹲下来伸手,谢长安这只猫大概是一窝里生到最后没墨的那只,只有脸颊、耳朵和尾巴带点墨色,其他地方都是雪白的。
只见它一边甜甜地喵喵叫,一边步态优雅地走向陆以澜,到身边时却转了个弯,高举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走到了大门口。
“喵——”
好似在喊欢迎逛灵——
陆以澜嘿嘿笑着跟上去,像被妙龄少女勾引的登徒子。
他进屋换鞋,顺便把在他小腿边蹭来蹭去的小家伙捞了起来。
谢长安已经到门口,陆以澜眼睛不离猫,脸冲着门口,“你在哪儿捡的?传授一下经验,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大宝贝都会有人遗弃啊。”
“孩子都有人弃养,更何况是一只宠物。”谢长安换了鞋走过来,指尖轻轻点过猫咪小脑袋,他指尖移开的时候,小猫咪脑袋还往上扬,像多给一点温暖。
这个动作给陆以澜萌化了,抱着猫一通猛吸。
谢长安走向电视柜,对这种行为倒是也见怪不怪了,他问道:“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养一只?”
陆以澜:“基地有养猫,至于家里么,我爸妈周游各国,买回来各种小玩意儿太多了,不论价格,单论意义,每一件都是不可复制的无价之宝。之前帮一老师傅寄养,就两天时间,cei了我爸俩和田玉砚台,尿了我妈一清末山水图。于是他俩赌咒发誓,家里一根猫毛都不能出现。”
谢长安蹲在电视柜前翻找,从陆以澜声音响起那一刻开始,他脸上就挂着很浅的笑,看着并不明显,但整个面目都变得柔和许多。
他拿了药箱出来。
“过来。”
“干吗?”陆以澜抱着猫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来。
谢长安拿着药箱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打开了药箱。
在他做下来的瞬间,陆以澜就感觉身体很不舒服,紧张,僵硬,情不自禁地屏着呼吸,导致体温上升。他性格外向,以前甭管面前坐多大个美女、多大个老板都没这样,今天也不知是为何。
他往后挪,谢长安跟着过来,一直推到沙发边缘退无可退,他把猫咪放沙发上,占住两人之间那不足一个膝盖的可怜距离。
然后猫咪跳回了他主人的膝盖。
领地与猫尽失的陆以澜只得攥紧拳头,“你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