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以澜还要问什么,谢长安主动坦白道:“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第一时间去找过你。”
“奥。”陆以澜想起来了,那会儿他沉浸在天价物业费的震惊中,没太在意这茬。
此时他有些后悔,如果同意了或许两人能尽早成为朋友……
可他又想起了他爸妈的故事,他爸后来说,只要最终遇见了,其实早些时候的错过也并不是坏事。
在没经历过他奶奶的事之前,陆爸爸正值叛逆期。陆明山早年总是跟着父母东奔西跑,去条件艰苦的地方做研究,最艰苦的时候连洗澡次数都要严格控制。等回了京城才知道原来自己家这么富裕,他也当了一年纨绔子弟,报复性消费。
而他妈在父母感情出问题前,骨子里也带着点优越感,真遇见了,还真不一定瞧得上这么一个人。
或早或晚,都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最后一个问题,”陆以澜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猛地想起自己扎眼的黑眼圈,又迅速后仰,“我们小时候见过吗?”
谢长安:?
这操作什么意思?
他回答:“算见过。”
陆以澜等着他的详解,谢长安却怎么也不愿意详说,生怕把他可怜的脑仁面积解了出来。
“你……”陆以澜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响了,他一看,领队催他回去复盘。
他眉头微蹙,咬着下唇琢磨,眼睛眨了一下,却见到谢长安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束鲜红的花。
玫瑰?
告白?!
求婚!?
卧槽,这是不是太快了!
陆以澜被吓到了,弹射起步,蹲在了椅子上,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一副马上就要起飞的准备姿态。
谢长安已经完全摸清陆以澜的脑回路,哪怕是送颗鸡蛋大小的古董宝石,不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可能被他拿去砸核桃。
他有些无奈地扶了一下额头,一句直白的解释让精心准备的浪漫荡然无存:“这是08年奥运会颁奖花。”
“嗷。”
陆以澜将腿放了,伸手去把花束捧过来,细看便能发现鲜红的主花并不是玫瑰,他拨弄着配花配叶,感觉氛围不太像送花的氛围,倒有点像是小学同桌归还欠了仨月的橡皮擦。
仨月没还的很尴尬,要了仨月的更尴尬。
此时谢长安手肘趁着额头,一副累觉不爱的神态。
要不算了吧,心累。
他眼睛盯着快凉透的咖啡,寻思要不要再给自己加几块糖。
余光瞥见陆以澜将手伸过来,额头落下一阵冰凉。
陆以澜拿着湿纸巾擦他额头的印章痕迹,上手时就很无语,“这也太大了。”
见谢长安盯着他手边的湿纸巾包装袋,陆以澜又解释道:“擦键盘用的。”
“嗯?”谢长安抬眼瞪过来,眼里飞着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