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深夜放肆的妖风吹乱他的发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小跑起来。
陆以澜在电话里数。
一、二、三、四……十九……
“哎,”他收了手机,看着已经跑到他面前的人,摘掉耳机,有点无奈地笑道:“不是应该等我数到九十九吗?”
长长久久,这寓意就非常奈斯。
谢长安:“那我再回头?”
他作势要转身,被陆以澜拉住手腕,“你是刚停了车顺便把脑子也停了吗?”
陆以澜拽了他一下,说完话手便往回收,谁料被这人顺势抓住手掌,握着他的手塞进了口袋里。
整套动作就突出一个老谋深算。
陆以澜看着自己被揣进他大衣口袋的手,眼神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我看你好像也没演过偶像剧,怎么这么熟练?”
谢长安很自信地说:“无师自通。”
他轻轻揉捏描绘口袋里这只手的骨骼,做了他梦想很久的事,来时孤独漫长的路,此时连路边飘落的枯黄树叶都像送给他们这对情侣的恋歌。
谢长安自以为这个踩过树叶,并肩而走的画面还挺浪漫的,但他身边这人好像骨子里都流淌着跟破坏浪漫的基因。
“还好已经是冬天了,这要是夏天两个人一手汗岂不是很尴尬。”
谢长安:“……”
要不把他毒哑算了。
此时,陆以澜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原地蹦了两下,兴致勃勃地把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献宝似的递到谢长安面前。
“快看,这是我送给你的……”
谢长安盯着吊在空中的铁圈,说它是戒指吧,但它也太大了吧,镯子又太小了点,他发散思维,“这是个耳环?”
“卧槽!”陆以澜盯着只剩一个圈的钥匙扣,抽回手开始疯狂掏兜,口袋空空,什么都没有。
“掉了!”
陆以澜的脸瞬间垮掉,拉着谢长安开始低头寻找。
“掉哪儿了?!”
“什么东西?”
陆以澜跟他描绘,一个比大拇指大一点的奖杯,是他专门请给她妈打首饰的银匠师傅特别定做的,底座上刻着谢长安的名字。
“只有我的?”谢长安问道,是带着点受宠若惊的语气。
陆以澜说:“当然啦,我的名字要刻在大奖杯上!”
“呃……”瞬间就没有一点被特别照顾的感觉。
两人撑着腿一寸一寸的往回找,陆以澜出来时操近路横穿花园的石板路,走的侧门,沿路都是花草,这下更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