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程小天都在消极怠工,时间到了之后也没有再问居彬,就径直离开了,坐上了最后一班的公交车。
离开的时候居彬站在书房门口,眉头紧锁,看上去有点暴躁。
程小天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解释,哪怕只是说,我今天早上睡糊涂了抱错人了,或者抱完觉得恶心了,都好过不言不语,一句都不解释。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被丢弃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既然他不说话,那就大家都不说话好了。
可居彬又偏偏不放过他,第二天一大早就从批发市场借走了他,说自己工作实在繁忙,需要程小天的全部时间来帮忙,把时间从每天晚上改成整整一个月。
程小天在心里冷笑,知道对经理说了也没用,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居彬让他做什么他就照做,不辩解不拒绝,全盘接受,其余的一句废话都不说。
居彬察觉到了他的抵触,显得有些茫然和焦躁。
到了晚上的时候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把茶杯重重地放下,暴躁地说:“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
程小天微微抬起眼皮,又很快地移开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居彬一把把他抵到墙上,强硬地说:“我在问你。”
程小天平静地说:“这和我的工作没有关系。”
居彬完全是不讲理的样子:“我是付给你工资的人,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
“我记得我签的不是卖身契。”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它变成卖身契。”
程小天被他气了个半死,看他还要吻上来,当机立断,“啪”的一个巴掌拍到他右脸上。
其实打得一点都不重,充其量就是碰了一下而已。但是程小天从来没有这么暴力过,居彬一瞬间愣住了。
程小天趁他一愣神的工夫拔腿就跑。怕被抓住,也不搭公交了,趁人多钻进了地铁站。
在地铁里暗暗下定决心:再也不为了那劳什子3000块钱把自己送上门,要是居彬敢在逼他,他就直接换一个城市或者回乡下老家。
哪怕搬砖,有手就饿不死。
总好过成天提心吊胆,被脾气古怪暴躁的色狼觊觎屁股。
虽然是在人来人往的车厢里,不是在大马路上,程小天还是有种怪怪的不安全感。
老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盯着,下一秒就要……
“程先生。”
程小天听见这道声音,浑身抖了一下。
颤抖地转过身去,看见秘书不苟言笑地向他点点头:“好巧。”
程小天感觉一股怒气冲上头顶:“又是居彬让你来的?!”
秘书愣了一下,摇摇头:“刚才偶然看见你也在这节车厢,所以想和你打声招呼。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