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从那笑容里看出了揶揄的意味。
突然有种奇怪的错觉,严越可能早就猜到他会找来,甚至,他是故意让他找到这里的。
白川注意到严越的视线,也顺着视线看过来,发现阮知慕,开心地冲他招手:阮哥,你是来找严越的吗。
阮知慕满腔的怒火,瞬间偃旗息鼓。
挠了挠鼻子,走过去:我那个,那个什么,碰巧路过,看到你发的动态在花园餐厅,就顺便上来看看。
白川:我们刚才在看电影,看完电影饿了,就上来吃东西啦。咦,严越没有告诉你吗。
严越低头闷笑。
阮知慕瞪他:你笑什么。
严越:我笑,刚才看到一只笨苍蝇,我在杯子底部倒了点蜂蜜,他就一头撞进来,弯都不带拐的。
阮知慕有点恼火:行吧,苍蝇就是蠢,明明知道蜂蜜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浪费自己的时间天天围着他转,不是蠢是什么。
严越少见地好脾气:我又没说你,你这么生气干什么。
阮知慕:
白川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蜂蜜,什么苍蝇,我怎么没看见。
没什么,严越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回家吧,明天见。
两人在商场门口友好告别,白川家的司机将白川接走了。
阮知慕站在门口的冷风里瑟瑟发抖,满腔郁闷。
虽然还没入冬,深秋的晚风依旧有些寒冷,尤其他因为急着出来,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冷风从袖口灌进去,吹一下一个激灵。
阮知慕正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往地铁站走,突然身上一暖。
严越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牛仔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阮知慕:你干嘛。
严越薄唇微动:嫌热。
阮知慕:嫌热就拿手上,盖我身上做什么。
严越:拿着麻烦。现成的免费衣架,不用白不用。
阮知慕:又找打是吧。
严越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去往地铁站的路上,两人一路沉默。
阮知慕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来,严越不是嫌热,而是看他冷,所以把外套让给他。
他有些意外。
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严越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挺任性自我的一个小孩,爱怼人,爱打架,遇事从不肯退让一步。
后来发现他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脾气那么差,但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把衣服让给他。
阮知慕心底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