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收拾好厨房,屋子里一片寂静,除了墙上钟表的嘀嗒嘀嗒声。
他隐约有点后悔。
好吧,严越的确也是为了他好。
虽然手段奇葩了点,方式激进了点,工具吓人了点,但也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他。
被他劈头盖脸训了一顿,估计心里不好受。
阮知慕纠结片刻,向严越的房间走去。
他轻轻敲了下门:严越,你睡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
其实阮知慕心里是有数的,严越回房间还没十分钟,能睡着才有鬼了。
不吭声,那估计就是还在气头上,故意不理他。
阮知慕:睡着了?那算了本来还想问问你明早要不要吃火腿蛋饼
家里的早饭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外面直接买的,豆沙包烧饼麻团豆浆之类;另一种是阮知慕亲手做的,比如火腿蛋饼。
阮知慕厨艺相当不错,但是亲手做早饭的话,就要烧水调面糊炸火腿肠切葱段,起码得提前一个小时起床。
这对于嗜睡如命的他来说无异于酷刑。
因此阮知慕很少会亲手做早饭,如果哪一天宣布要做了,就说明他心情很好,或者别有目的。
果然,房间里传来严越闷闷的声音:要。
阮知慕忍住笑:啊,房间里有人说话吗,我好像没听见哎
边说着,旋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
阮知慕一愣。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随即身体被一个巨大温暖的物体拥抱住了,肩膀被勒得紧紧的。
阮知慕松了口气:站我身后干嘛,吓死我了,我还在想难道我幻听了。
严越把脑袋搁在他颈窝里,闷声道:就想吓吓你,谁让你凶我。
阮知慕发现严越最近好像越来越娇气了。
明明那么高大健壮的一个男孩子,平时也总是一张面瘫冰山脸,却像只小熊一样从后面抱着他,提出各种无理要求。
不知道他学校里那些同学要是知道他这副样子,会不会惊掉下巴。
阮知慕颈窝被他蹭得有点痒,稍微往旁边躲一点,严越很快又把他拽回来。
后背热烘烘的,像背了个大暖炉。
阮知慕无奈:我那不是怕你出事吗,你这性子真得好好磨一磨,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将来谁敢跟你谈恋爱。
严越:谈恋爱也得看对象是谁,像你前男友这样的,送给我我也不要。
阮知慕没说什么,把他的手拿开,催促他去睡觉。
严越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