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西藏。】
回复完这一句,就彻底没消息了,大概是手机已经调成了飞行模式。
阮知慕有些失落,但还是暗自鼓舞自己,没关系,等晚上再联系,也一样的,严越现在在忙,肯定没空回复啊。
等到了晚上,阮知慕发了消息过去,再次石沉大海。
他抱着手机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看到严越回复的四个字:【到西藏了】
冷静克制,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四个字。
阮知慕的一腔热情,经过一晚上的消磨,也终于缓缓熄灭下来。
事情变得有些古怪,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阮知慕知道,上次的事,严越回过神后,应该是生气了。
他当年不告而别,五年后重逢,知道严越还喜欢他,却仍然一直装傻,用什么大家各自拥抱美好的明天的狗屁理由来搪塞他。
后来严越吻他,抱他,他也一直是一副抗拒的样子。
然后在毫无解释,毫无铺垫的情况下,却又趁严越睡觉,偷偷吻他。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在毫无真心地戏弄人。
严越回过味来,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阮知慕有些慌了。
他想要立刻解释,但是严越现在人在西藏,具体在哪座山头他都不知道,他要飞过去也不太现实。
打电话说,他又怕说不清楚,到时候闹出误会,更麻烦。
阮知慕犹豫着,给严越发了个消息:【过几天,你有空吗,我想办个聚会】
严越过了许久回复:【抱歉,这两天抽不出身。】
果然,确实是在气头上吧
怕严越会表现出不耐烦,阮知慕不好意思再发消息了。
那要怎么办呢。
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呢
阮知慕纠结来纠结去,突然想起一切的源头,明明是他被炒鱿鱼了。
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严越,居然连这么悲伤的事情都忘了。
阮知慕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在社会上磨炼得皮糙肉厚,什么事都撼动不了他的心神了。
大概,除了,那个叫严越的小鬼。
严越是在周三的晚上接到白川的电话的。
那时他正在雪山的观景台上架起摄影机,口中哈出一口热气,望着漫天壮阔的雪景,准备用专注的工作来摆脱满脑子的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