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见严礼文出言无状,拿捏住他最关心的事,随口一扯,气气他罢了。
没想到严礼文喝醉了酒,几乎没有了思考能力,想到这几个律师的确也是和父亲合作紧密的,又想到他们刚才的确拿着类似文件的东西、和父亲低声讨论什么,热血上头,立刻就冲下楼去质问父亲了。
满堂宾客,眼见着严礼文冲下楼来,愤怒地质问父亲,为什么要把家产给严越,难道忘了他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吗,难道忘了严越是个搞男人的变态吗。
家里的丑事就这么大喇喇摊开在了宾客们面前。
一片哗然。
严尊诚颜面无光,不顾妻子的劝阻,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严礼文当即被揍趴在了地上,不动弹了。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严凝胳膊肘支在栏杆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楼下的混乱场面。
片刻后,阮知慕抬着果盘,急匆匆地走上来,问她:下面怎么回事?我刚在剥桔子,突然就听到外面吵起来了。
严凝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好吵啊,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阮知慕:要等吃完饭的呀
严凝:看这架势,还能吃上饭吗。
阮知慕:呃
寿宴终于还是被搞砸了。
一家三口饿着肚子来,又饿着肚子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严凝看起来兴致挺高昂的。
她比平常都要活泼一些,甚至主动和阮知慕描述严礼文被揍趴在地上时涕泗横流的样子,逗得阮知慕前仰后合。
严越一直安静地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看严凝一眼。
瞄的次数多了,严凝也察觉到了,笑容慢慢收敛了些。
到了家,阮知慕问严凝:你先洗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严越看了严凝一眼。
严凝便对阮知慕道:爸爸先洗吧,我想吃点面包,有点饿。
也好,阮知慕点点头,那你坐着休息一会儿。
阮知慕上楼去了。
严越和严凝对视一眼,同时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严越:严礼文告诉老爷子了,说是你骗他发疯的。
严凝撇嘴:我只是骗他严尊诚要把家产给你,没说别的,他自己要发疯还赖在我头上。
严越大体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肯定是严礼文去挑衅了严凝,不然严凝一般也不会主动惹事。
他有些头疼,叹了口气:阮知慕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子。